未晚和閻昊天兩人嘀咕了大半夜才敲定了接下來的計劃,然後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起床之後她先去看了一下依向東的情況,和她料想中的一樣,在穩步的恢復。不過這才是敷藥的第二天,急不來。看過依向東之後她交代了幾句又晃盪著回到了小院子。現在這個小院子可以說是她的地盤了,在住進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跟依文康說過了,他們一家喜歡清靜,而且她是神醫,平時治人煉藥的方子都是隨便放,要是一不小心洩露了出去損失就大了。
所以讓依家的人在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就不要進入小院子。每天的打掃送餐這一類的事情就安排專門的下人,在他們住在依家的這段時間就由安排的下人專門照顧。其他人沒事就不要進入小院子了。
依文康倒也沒覺得這個要求過分無理,反而覺得十分有理,又擔心要是有人驚擾到了神醫,影響到了對小兒子的治療,那豈不是後悔莫及?
於是挑選了幾個機靈又老實的下人去伺候,又嚴令了一番。
依家上下對未晚這個神醫都是十分尊敬和看重的,確確實實是的將她當成了貴客,就差供著她了。唯獨依蘭,不知道怎麼的,看著她那張臉心裡總是有股不舒服的感覺,想要將她趕出去。但是現在依家上下對她態度這麼重視,她一時間也不敢做什麼。
依蘭對於這個閻神醫到底能不能治好自己的弟弟始終還是抱著懷疑態度的。她就等著到時候向東沒好起來,她就能名正言順的朝這勞什子的閻神醫發難了!到時候她一定叫他後悔!
第二天吃過早飯之後閻昊天就出門辦事了。
未晚和安安則是留在小院子裡,也不知道在搗弄什麼。
贏家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家裡昨晚來賊了,更加不知道放在書房裡的一些機密東西都被人看光了,甚至拿走了!
閻昊天出去半天就回來了,將所有需要打聽的事情通通都打聽清楚了!
“就跟之前我們打聽到的一樣,幻天之城看似安穩平和,實則底下暗流湧動。城主長時間沒有現身,甚至任何訊息都沒有,城中的大小事務一直以來都是代城主代為處理,時間一長,問題自然就出來了。這個世界上忠心耿耿,永不背叛的人有,可禁不起權力慾望誘惑的也大有人在。”
“現在幻天之城中各大家族勢力總的來說分成三派,一派自然是支援城主的,哪怕城主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訊息了。一派則是支援代城主敖中天的,認為一直以來都是代城主維護著幻天之城,為幻天之城貢獻了很多,讓他成為城主是名正言順,有理有據的。最後一派則是中立派了,從來沒有標明過態度。也許是真的想避事,但也有可能是在觀望,在遲疑。”
“而贏家是敖中天的人,依家卻是擁護城主的。這些家族私底下其實暗鬥不斷,只是一直沒有擺到明面上來,就差一個時機了。”
未晚聽著他說的話眸色閃了一下,勾唇一下,“時機啊,現在不就有一個時機?”
她倒是不想攪亂這湖水的,只想查清楚自己的身世就走人。但是來到這裡才發現,事情哪有這麼簡單,她查就勢必會驚動當年想要除掉她的人,而這波勢力的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她人已經來到幻天之城了,一旦他們有大動作,其他人會不知道?
既然無論如何都是會和那些人對上,那她為什麼不先出手呢?起碼主動權還握在她手上。
閻昊天笑了笑,“現在確實是個好時機。”
攪亂這一湖看似平靜的水。
只是想到了什麼,他臉上的笑容微微一頓,眸色有些複雜難解了起來。
“怎麼了?”未晚注意到了,關心的問。
閻昊天將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定定看了她一會兒才說:“我今天還打聽到了一件事。”
未晚揚了揚眉,無聲的詢問。
他意味深長的說:“聽說依家在二十多年前曾經弄丟了一個女嬰。”
聽到這話未晚臉上的淡淡笑意頓時就僵住了,然後緩緩收了起來,眉眼一下子就壓了下來,“依家在二十多年前丟過女嬰?”
“嗯,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據說是當年依家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將這件事瞞了下來。加上時間過去這麼久了,記得的人就更少了。當年的依夫人十月懷胎生下了一個孩子,是女嬰,但是後來卻不知道為什麼就一直沒有這個女嬰的訊息了。當年很多人都猜是不是依夫人生下了一個死嬰,依家人傷心所以才閉口不提。”
“你懷疑依夫人生下來的女嬰就是我?”
閻昊天直白的說道:“也是有這個可能的。目前並沒有其他家族女嬰被偷的事,雖然同年有不少女嬰出生,但是符合條件的卻很少。”
整個幻天之城在那一年出生的女嬰肯定很多,但是讓贏家派人將她偷走,離開幻天之城拋棄,顯然不可能只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大長老將女嬰偷走,帶出幻天之城是想除掉她,沒有利益糾葛,恩怨情仇,贏家何必做這種事?那就只能在上層圈子篩選符合條件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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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就依家符合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