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所謂。”他回答。
“哦,那你家崽兒呢?”少年又問。
阿爾伯特認真的回憶了下,知道幾種零食,知道幾種肉類,但那太貴了,不是他們現在能夠消費得起的。
少年見他遲遲沒開口,倒也沒追問畢竟看阿爾伯特猶豫的樣就知道平時不養娃,問啥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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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予炩聳聳肩,“我把我父親告了。”語氣平靜而自然。
前不久才聽說沅予炩前半生遭遇的阿爾伯特忍不住多看了眼他。
“那是最後一次機會,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少年輕輕的嘆息,“我知道有後媽,就有後爹,其實我家原本還不是。我後媽進門對我挺好的,是我親爹先對我不好,沒人撐腰,後媽自然跟著一起作踐我咯。”說到這冷笑聲,“我知道為什麼,是我媽太能幹,又長得好,獨立自主還強勢,外公也防著他,他懷恨在心呢。
其實日子就是穿在自己腳上的鞋,沒必要非得光鮮亮麗,合腳,舒心才最關鍵。
但那男人的虛榮心非要一雙不合腳的,整天蹭破皮,還憋在心裡,一門心思怪鞋。
後來我媽和我外公去了,他在家裡開心了好幾天,慶祝了好久,還會喝多了就打我。那時候我就知道
不過到底是我親爸,日子難過我還要低聲下氣的過。其實我考上一所不錯的大學,是我爸死活不讓我讀。『逼』我去找工作,工資還非要全上交,說是報答他們。”說到這冷笑聲,“那時,我就想看看他的底線在哪兒。沒想到一個大男人能無恥到這地步,十萬就把我給買了。”
少年似乎只是想自己說自己的事兒,阿爾伯特也靜靜地聽著。
“禁止令需要你簽字,”沅予炩把檔案遞給他,那人掃了眼,連個屁都沒,立馬簽了還給他。
這感覺不錯,少問少說,有些事兒和你說只是給你打個招呼,埋個伏筆,不是讓你關心,讓你問東問西的。
“今後在隊裡當做不認識吧。”少年望著窗外,“這種人,自己都能把自己作死。”
日子是自己過的,過成什麼樣,都是你自己的事兒,過好了是你本事,過差了,是你沒能耐,現實就是這麼殘酷又公平。
其實“小耗子”命真的不好,如果沒摔那跤,撞到牆了。他膽小安分的『性』子其實也挺適合阿爾伯特,這男人看似冷酷高傲,難以接近,但公平,大氣,心有城府,會體貼人,也細心。
除了有個熊的二十四小時開機,恨不得時時刻刻上天的兒子外,這那男人不論外表還是脾氣都接乎於完美。
“嗯。”少年的遭遇令他想起自己,似乎被安撫一般令他不在這麼沉悶。
或許同是天涯淪落人,都受到命運的不公,令他們不得不更努力的活下去,這種感覺反而令他們能走的更近。
兩個人總比一個人更好,最起碼不在孤單。
開啟車門,阿爾伯特想帶他去今早賣貨的地方挑肉,那兒的肉的確不錯又新鮮,價格也不貴。
恩,他這個大少爺覺得是挺便宜的
想到這又瞥了眼那男人,陽光下他才看的瞧見,那人的髮絲有點泛綠,黑膜綠『色』的,有些冰冷的質感,神秘而漂亮。
要命了,老子最喜歡的顏『色』就是墨綠『色』,這男人是老天爺派來刻他的吧?
阿爾伯特側頭“哼”笑,剋制著搖了搖頭,總覺得地上那耍無賴似的小傢伙似乎也比自己的兒子大不了幾歲,“萊安六歲,你幾歲?”
“八歲!”氣的乾脆豁出去,“不能再多了。”說完往地上一趟,和條小癩皮狗似的。
阿爾伯特把那氣鼓鼓的小傢伙攔腰抱起,放到沙發上,“我先替他和你道歉,至於孩子這段時間你不必管他,我會先教育好。”畢竟是親生父親。
沅予炩見他那可憐樣忍不住『摸』『摸』他的狗頭,“你頭髮有點綠啊。”是不是你前妻給你帶了綠帽子,才生出這種蠢兒子?明明這麼聰明優雅完美個人。
“恩,和我獸形顏『色』有些接近。”調侃愣是被阿爾伯特認真承認弄的僵著。
大哥啊,我的意思是你頭髮有點綠,腦袋有點綠,可能、也許、大概、十之八九我需要給你賣頂綠帽子帶著才能真明白?
阿爾伯特又去收拾他兒子了,沅予炩著瞧著廚房裡的零食,反倒不好意思去給樓下其他小朋友吃
其實那破小孩就是剛被他親媽拋棄,又怕爹不要他,本來就寵壞了,脾氣暴躁。他個做大人的何必和小屁孩計較這麼多?
看在他親爹的面子上,算了算了。
乾脆,乾脆給一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