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
氣氛異常詭異。
季一凡左手五指緊扣住任一的手，任一下意識地看著季一凡。
季一凡捏了捏她的手心，朝她微微頜首，讓她放心。
任一默默地埋下頭，弱弱地躲在季一凡身後，免得老媽的目光把她給射成窟窿。
任母深呼吸一口氣，揉了揉眉心，黑著臉看向他倆，“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慄總，請把任一交給我，我以後會好好照顧她。”，季一凡一字一詞認真地說話聲，敲擊在任一心口上，任一錯愕地看著季一凡，季一凡輕捏了一下她的手心。
任一回過神來，心安了，偷偷地看向任母，肉眼可見任母的胸口上下起伏。
“什麼時候的事？”，任母看向任一。
任一捏著季一凡的衣角，埋著腦袋，弱弱地回道：“就在剛才。”
“剛才？”
“啊！”，任一點了一下頭，又朝季一凡身邊挪了挪。
任母輕笑一聲，而後緩緩抬眸看向季一凡，“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把任一交給你，她的未來你負擔得起嗎……。”
“媽！”，任一聽不下去，出來制止道。
任母神色淡淡地看著她，任一埋下了腦袋，季一凡五指緊扣住任一，任一微微一愣，怔怔地看向季一凡。
季一凡朝她微微頜首，任一抿了抿唇，邁開腳步，和季一凡並肩站在一起，就在季一凡開口說話時，截胡道：“我不管，反正我就喜歡他這樣的。”
“任一。”，任母眉宇間染上一股怒氣。
任一靠的季一凡更緊了，背脊挺得更直了，仰頭看著季一凡，“我只喜歡他這樣的。”，
季一凡錯愕了一下，木木地看著任一，許久之後，長睫微微一顫，喉嚨滾了滾，收回視線看向任母，“給個機會吧！至少給我一個可以證明我可以照顧好她的機會。”
給個機會吧！
阿書。
至少給我一個證明我的機會。
任母晃了神，恍惚了一下，直到任一喊她才回過神，別開眼，撐著茶几踉蹌地站起來，看向季一凡，“你先回去。”
“媽。”，任一喊道。
任母像是被關進一個密閉的空間，無視任一，恍惚地看著季一凡，頓了頓，扭頭看向玄關處，“怎麼，這點耐心都沒有嗎？”，許久，回頭凝視著季一凡。
季一凡凝視著任母許久之後，薄唇輕啟，“耐心有，但也得給個明確的期限，不是？”
“呵。”，任母輕笑一聲，微微眯眼看著季一凡，頓了頓，緩緩說道：“如果我說一輩子，難道你還真要等一輩子？”
季一凡微微眯眼看著任母，任母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彷彿無聲銷煙在他們之間瀰漫。
“媽。”，任一受不了了，正準備找任母討個說法時，手被季一凡握得更緊了，任一微微一怔，機械地扭頭看向季一凡，“季一凡。”
季一凡凝眸看著任一，許久，薄唇輕啟，“如果這個人是任一。”
季一凡欲言又止，任一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怔怔地看著季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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