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深呼吸一口氣，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那你覺得如何，嗯？”
季一凡：“……，還不錯。”
“呵。”，任一冷笑一聲，“不錯你大爺。”
季一凡：“……”
“真的是。”，任一一把抓住頭繩，一拽，力氣太大，直接扯了一把頭髮下去，疼得任一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惡狠狠地瞪著季一凡。
季一凡看了一眼任一手中的一把頭髮，頓時：“……”，拳頭抵在唇邊，乾咳了幾聲，用筆敲了敲任一面前的書，提醒道：“看書。”
任一翻了一個大白眼，揉著頭皮，聽話地翻看著書，不知不覺手背被溫暖有力的手蓋住。
任一微微一愣，停下揉頭的動作，抽回手，朝季一凡看去，看到季一凡埋頭面無表情地看著書，左手正覆在她的後腦勺，動作溫柔地幫她揉著腦袋。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灼熱，惹得他朝她看過來，“怎麼了？”，季一凡關心道。
任一抿了抿唇，垂了垂眼簾，“沒事。”，收回視線，繼續看書。
季一凡見此收回視線，手繼續覆在她後腦勺上幫她輕揉著剛才被頭繩扯痛的頭皮。
季一凡幫任一輔導完功課，收拾東西，“明天我就不來了。”
“嗯。”，任一悶哼一聲，埋頭記單詞。
季一凡把帶歪了的手錶，撥回正位，看了任一一會兒繼續道：“試卷還是保持一星期一套的量。”
“嗯。”，任一還是沒抬頭。
兩人再次沉默，頓了頓，季一凡背上書包，起身，“我先走了。”
任一沒回答，季一凡轉身離開，走到書房門口，“季一凡。”
任一突然叫住他，季一凡腳步微頓，“嗯。”，回頭看向任一，“怎麼了？”
任一抿了抿唇，頓了頓，笑看著他道：“楊柯問我為什麼我可以考這麼好，我告訴她是抄襲任茹欣的，楊柯不相信。”
季一凡微微一愣，任一笑了笑，看著他，清澈地眼眸中有星星點綴著，“你呢，你相信嗎？”
季一凡凝眸看著她。
任一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過了許久，眼眸中的星星被水霧遮掩了，任一垂了垂了眼簾。
季一凡喉嚨滾了滾，張口，“我！”
“嗨！算了。”，任一打斷他，抬眸笑看著季一凡，“這段時間謝謝你啦！”
季一凡：“……，沒事。”
“嗯。”，任一點了一下頭，“那就這樣吧！我就不送你了哈，再見哈！”，話畢，轉過身，背對著季一凡，使勁瞪大眼珠子，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滾出眼淚，一滴滴打在試卷上，暈染了試卷上季一凡給她做的紅色的筆記，腳步聲漸漸走遠，隨著樓下張嫂送客聲傳到樓上。
任一才急急忙忙摸了一把眼淚，跑出書房，跑到走廊上，往玄關處看去，門已經關了。
“小姐，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季一凡走了。
她知道了。
任一垂了垂眼簾，收回視線，看向張嫂，衝著她笑了笑，“沒事。”，轉身回到書房，整理試卷，看到季一凡遺漏的一本英文名著。
任一疑惑地撿起書，隨手翻了幾下，翻到書裡面夾了一張a4紙，紙上有一道數獨題。
這道題是上次她在圖書館看到季一凡做的那道題。
還沒算出答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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