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思考了一會,陸文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雖然《觀滄水》看上去修煉更加的安全。但是《觀滄水》與《虯龍勁》的竅穴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足足相差了有四倍還多,若是修煉以後無法輕易的改換功法,就難了。
又戀戀不捨的將這《觀滄水》看了一遍,陸文只覺得此時睏意如潮水一般不斷地湧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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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陸文準備將《觀滄水》藏到床下的時候,陸文心頭突然彷彿感覺到了什麼,這種感覺十分的奇妙,就好像心血來潮一樣。陸文轉頭看了一眼還開著的窗戶,陸文起身走到窗邊,此時窗外大雨還在傾盆而下,陸文伸出手接住幾滴雨,入手冰涼。
這天氣的確是奇怪。
明明還有大半個月才會進入末伏,這雨下的卻讓天氣彷彿一下子進入了深秋。
陸文將窗戶關閉。平日裡陸文是很少關窗戶的,雖然醫坊在官道旁邊,但是這世界環境很好,再加上自己的房間在二樓幾乎不可能有人能夠從二樓的高度窺視自己。
但是今天,陸文莫名其妙的心血來潮,選擇將窗戶給關上了。
關好窗戶,陸文這才轉身將《觀滄水》的功夫拿在手中,然後爬進床底,將觀滄水連同小藥瓶以及從那採花賊身上搜到的約莫四五錢碎銀藏進自己的秘密金庫中,又將黑色石珠摸出,陸文從床底爬出,從案几上將自己用簡體字書寫的道德經拿在手中,翻身上床。
倚著床板,陸文手握黑色石珠,默默地誦讀道德經。看著眼前竹簡上的道德經,陸文誦讀的聲音漸漸衰弱,最終停止,眯著眼睛,盯著手中道德經看了許久,最終翻身下床摸出一把刻刀,將手中的竹簡平鋪在案几上,用手中可到將竹簡上的道德經內容一點點削去。
相比起觀滄水的小冊子,以及虯龍勁的綢布,這竹簡上的道德經實在是過於明顯,根本藏不進床下。而且這與這個世界完全迥異的字型,若是被旁人看到或許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且如今自己記憶力極好,著道德經上的內容自己幾乎不可能忘記了,於是思考再三,陸文還是選擇將其削去。
用了約莫一刻鐘,眼前的竹簡變成了一卷空白的竹簡,陸文將手中的刻刀收起來,將案几上的竹屑用手輕輕的攏了攏,最後擠成一團陸文隨手將其抓起,走到窗邊,將窗戶開啟了,往外揚起,眨眼間一手的碎屑便消失在雨幕之中。
而就在窗戶開啟的一瞬間,陸文頓時又察覺到了一股被窺視的感覺,但是轉瞬間那窺視的感覺又消失不見,陸文朝著黑色的夜幕掃視了幾眼,不知道這是否是錯覺。
陸文將窗戶關上,然後反身回到床上,將黑色石珠掖到床鋪下面沉沉的睡了起來。
而在外面的潑天雨幕之中,一道細長的身影則蹲在醫坊之外,一對小巧的眼睛盯著二樓的那個緊閉的窗戶看了良久,然後才叼著嘴中的一枚大梁通寶轉身離去。
一夜無話。
接下來數天,這大雨都未曾停止,一連下了數天,那原本都快在三伏夏日都快要乾涸的廣泉河此時卻如同發狂的猛龍怒吼著,那奔湧的河水距離河提都不遠了,若是這大雨再下一段時日,恐怕真的要決堤了。
而在這樣的大雨之下,陸文那日的痕跡那早就被沖刷的一乾二淨了。陸文也將自己的擔心收回了肚子之中,在如此恐怖的雨勢之下,只怕那具屍首都不知道被衝到哪裡去了。
這日,陸文裡面穿著麻衣,但是身上卻披著一件厚厚的冬季大衣。
這大雨不僅連綿不絕,而且十分冷冽,這原本還應該是酷暑夏日的天氣現在陡然變成了深秋模樣,現在每文夜裡,陸文都要蓋著一床棉被。
陸文手中抱著《南嶽千金方》,身子倚在門框上,望著門外的大雨,難得的忙裡偷閒了一下。最近幾日,這氣溫變化的太過劇烈,不少人都得了傷寒,來醫坊的人多了一倍還不止,袁老不在,陸文也忙得腳不離地,今天下午難得的沒有人來,陸文算是忙裡偷閒。
“這田裡稻苗怕是遭殃了。”一道粗狂的聲音從陸文身後傳來。
陸文不用回頭,也知道這是劉和道的聲音,雖然斷了一條手臂,但是劉和道體質很強,其他部位基本沒有傷,所以已經能夠下床自由活動了。
“這第二茬稻苗算是完了。”陸文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益州的氣候只能支援水稻種兩次,如今頭茬的水稻早就收了,這第二茬的水稻種下去才剛剛結了秧苗,但是這幾日連綿的寒雨,田裡的稻苗卻都遭了殃,全都凍死,此時原本青翠欲滴的稻田已經都泛黃了。
往年兩茬水稻也就夠普通的佃戶人家吃飽,還能剩下一點餘糧。但是今年只有一茬的收成,普通的人家今年要難過了......
劉和道與陸文站在門旁,望著官道對面一望無際的已經泛黃的水稻秧苗。
生活在高門大戶中的貴族子弟是看不到這些的,在他們看來這或許只是一場早來的寒雨。但是在陸文以及劉和道,以及眾多靠著土地吃飯的佃農眼中,這就代表著今年的糧食收成要減半了。
這是要死人的。
一場寒雨凍死老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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