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奏部的所有樂器,其他的樂器都可以透過長時間的訓練,比如產生老繭讓訓練產生的損傷慢慢減小。
可管樂器,就是用嘴吹的樂器,不管多長時間的訓練都不可能讓嘴巴邊的長滿老繭。
這個部位因為常年溼潤,不會產生老繭,就如胳肢窩一般,就算每天都會摩擦,都不會產生老繭。
不斷的練習,只會變成香腸嘴。
而且,這個時間,並沒有外人想象那麼長,其實很短的。
一般初學者訓練差不多半個小時就要休息一下,還要進行一段時間的吹呼訓練,放鬆嘴唇的毛細血管,讓血液流通,不至於腫脹起來。
而就算是老手,已經熟悉了吹奏時的掌握力道,知道該怎麼吹會減少對嘴唇的傷害,四個小時已經很長了。
早上,明青吹奏部其實就已經訓練足夠了,這也是齋藤老師為什麼會直接宣佈明天在繼續訓練。
“立花君,你來了。”
“嗯。”
面對一名吹奏部的女生的招呼,立花慎一就如往常一樣點了點頭。
他的日常就是這樣,哪怕吹奏部和他一起訓練的時間不長也都知道了他的這個設定。
“開始訓練吧。”
看著所有人都將期待的目光看向了他,他也就沒有說什麼,直接順著眾人的意思說了開始。
雖然早上針對的是他,但他現在卻是吹奏部的核心,說一不二的人物,其他人都接受的人物。
很快吹奏樂開始了。
而齋藤老師早就到了。
“唉,知道他們就會這樣。”
正常的下午訓練時間是下午兩點,他故意的說是下午三點,就是為了讓學生們儘量的休息。
而他的推遲一個小時的時間,確實稍稍起到了一點作用,學生們都晚來了半個小時。
平常一點半來,現在兩點來。
邁著步子,齋藤老師快速的進入吹奏部。
這時,吹奏才剛剛開始,齋藤老師也沒有點名,剛才聽到聲音,他就知道人已經都來齊了,直接拿起指揮棒開始指揮。樂團指揮家,這個職業在華夏的傳統演奏之中是根本沒有的。
華夏的演奏不管是個人,還是集體,都只需要樂手在場進行就可以。
所有指揮家所擔當的職責,樂手們都是自己就掌握了。
唯一沒有,也是無法掌握的,就只有指揮家所特有的表演力了。
在西方,指揮家充當著引導樂團吹奏細節,在吹奏的力度,快慢等等進行一些細化調節,讓一些難以量化的音樂演奏變得可以被眼睛清晰的捕捉到。
所以,不同的指揮家,他所擔當的樂團的演奏,哪怕是同一個曲子,都會有一些細微的不同,這是指揮家帶來的。
即使日常的訓練,也只是讓隊員們更加的熟悉指揮家的指揮,更加了解指揮家所要演奏的曲目到底會是什麼樣的。
很大的程度上,指揮家就相當於是一種站在臺前的調音師。
而在吹奏部,這個明顯是學著西式演奏來的,所以指揮家的加入,立刻就讓吹奏部的演奏稍稍的不同起來。
這個不是感覺,而是實實在在的,即使立花慎一在加入演奏之中,已經充當了一部分指揮家的任務,可齋藤老師加入之後,還是變了。
音樂更加和諧,讓吹奏部眾人的心態,也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持續到現在的焦急,開始慢慢的緩解。
齋藤老師的指揮棒,彷彿是有魔力,每一次的揮舞都會帶動一次旋律的進化,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