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山下久的一番舉動,使自己氣勢十足,但速水賞知道,他已經發揮了全部實力,現在只是在打氣而已。
“終於到了這個時刻了,成龍成蟲,全看久你自己了。”
只要在氣勢高漲的時間結束前突破自我,山下久就能來到新的境界,這場雙打就穩贏了。
但如果他一直未突破,外在的雙重壓力之下,突破失敗,會成為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
之後,能否站起來都是兩說。
越是自信的人,越是如此。
這就是人性。
而這些,觀月初也看了出來。
他雖然是資料黨,確信一個人資料不是那麼容易被改寫的,但在山下久氣勢高漲的時候做點小動作,讓山下久的資料一直處於低點,他還是很樂意的。
利用教練可以在場內活動的權利,他從長椅上坐起,拿起一把放在鐵絲攔網旁的掃把,在明青一方的場地掃了起來,
“哎呀,你們看,因為你們的激烈活動,底線都有些不清楚了,這樣裁判是不好判斷的,我來幫你們打掃一下。”
他語氣和表情都很是真誠,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他的目的,裁判都被他糊弄了,不過……
“喂,你是清潔工嗎,如果是那樣,請你在打掃完畢後直接離場。”
立花慎一來到觀月初面前,也不管他高年級的身份,直接開懟。
剛才山下久自扇耳光,他雖然不清楚到底為何,但敏銳的察覺到與自己有關。
而現在,他可是以山下久為榜樣的,山下久不爽,連帶著他心中也很是不爽,間接的將他本人格的憤怒情緒都稍稍引誘出來。
他現在本能的尋找發洩物件,而觀月初這個想要搗亂的傢伙是最好的目標。
“你……”
觀月初被人這樣說,心中自然有些惱怒。
但,看著立花慎一那不爽的表情,他卻是不由的感覺到一絲威脅的氣息,
“很好!立花慎一,我記住你了。”
放下狠話,他扔掉掃把,坐回在長椅上。
一雙彷彿能看穿人的雙眼,緊緊的盯著立花慎一,一刻都不離開。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剛才他確實的感覺到了,立花慎一這個才學習網球一個星期的一年級生,很有可能才是在場眾人中網球潛力最強的。
那種玄而又玄的感覺,他本來是不相信的,但太過強烈彷彿是生物本能的提醒,讓他根本無法將之忽視。
仔細回想一下立花慎一的表現,他有些不甘的自語道,
“沒想到資料竟然迷惑了我的雙眼。”
三天前的分割槽預選,明青與林木的比賽中,他就已經推斷出立花慎一的定位可能比速水賞還重要。
但三天過去的現在,他卻只是因為立花慎一的網球資料太低便將這個推論否定,完全忘記了速水賞的安排與立花慎一本人資料的矛盾之處。
“不是潛力十足,速水賞又怎麼可能會一直讓立花慎一打一號雙打。說起來,立花慎一的資料波動也是最大的,雖然總體資料還是很低,但波動上限很高,是那種完全可以當做種子候補的選手,可我為什麼就忽視了。”
為什麼,當然是腹黑的眯眯眼,速水賞搞得鬼了。
這場比賽中,一切觀月初不明白的東西,都可以推到速水賞頭上。
早在比賽之前,他就吩咐立花慎一在容易獲勝的對局中要發揮不穩定,甚至故意出錯,結果導致觀月初得到的資料亂七八糟。
按照觀月初平常的分析方法,就只得出了立花慎一隻是一位有著些許網球天賦的新人而已,不會打破他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