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泠瓏低叫，她差點忘了比賽規則。手一放開，椅子的輪子滾動著脫離。
“抱歉抱歉。”泠瓏跑過去拉住椅子，很不幸，她身上已經中了四個番茄一個蘋果的滋味。場地的儀器上標有泠瓏姓氏的螢幕顯出負五分。
她穿得全身白，水果的漬跡明顯，衣服一點一點淌下汁水。
被砸中的第一個想法是：還好不是我的衣服啊。
“傻子，調整狀態。我們不求贏了比賽，但你能不要敷衍嗎？”
泠瓏抗議：“我哪兒敷衍了？”
官萟冰瞥她一眼，氣定神閒：“長得敷衍。”
“……我要放手了！”她恐嚇道。
他委屈道：“壞人。”
“……壞、壞人？”
第三組的短髮女生髮飆了，“唧唧歪歪秀恩愛，看不下去了。不知道我和男朋友要分手了嗎？秀恩愛給誰看呢？這個破遊戲剛好給我解氣，小破兒情侶，受死吧。”說著連續三個番茄飛投出去。
泠瓏推著官萟冰閃了兩下，中招一個。泠瓏至今中的四個番茄都是這女生丟的。
“我可是大學時代棒球社的投手，這小玩意兒，小case！”女生又從腳邊的籃子裡撈出三個番茄，拋了拋，腿抬高，一個標準的投球姿勢擺出，“我會贏的！”
男生直直地看著女生背影，沒說一句話，手腕上的繩子摩擦出輕微的響聲，大拇指扣在了繩結上。腹部有抽搐的現象，他微彎下腰來減少身體的不適，終是無言。
所以她是無辜躺槍嗎？泠瓏在心中淚水成河，誰懂番茄砸在身上的痛？特別是那酸味，夠爽的。
張萊萊聽見囂張女的話，回頭對小時說：“我贏給你看。”
手中帶斑的蘋果聽著她命令，急衝衝地一個轉彎，泠瓏下意識要躲。
囂張女黑了臉，只因蘋果在她手臂上砸個正著，“你幾個意思？”
瞬間三個番茄準確無誤地砸向張萊萊，兩個打在腹部，一個打在臉上。
泠瓏不明所以：“一會兒功夫，怎麼形勢變了？”
官萟冰解釋道：“戰場瞬息萬變，一切皆有可能。”
“比如我下一秒會砸中你嗎？”
“你敢。”
他說你敢，是陳述句，泠瓏卻自動加上了一個嗎字。
你敢嗎？
太霸氣。
泠瓏摸摸臉，奇怪，好燙。
怎麼有官萟冰把她咚在牆上的畫面在腦子裡蹦噠出來？好像之前官萟冰在電梯裡壁咚過她……
小時深知張萊萊愛美，一個番茄打在臉上，汁水飛濺，聲音清脆，黏稠有力。
萊萊的臉綠了吧？善良的小時頗擔心囂張女的處境。
“什麼都別說了，泠瓏，先解決這個傢伙吧。”張萊萊說一不二，解下頭繩把三個蘋果綁在一起，拋到半空，柔中帶剛，一腳踹在中間的蘋果的中心，三個蘋果像是一個完整的籃球火速飛向囂張女。
“棒球社投手？告訴你，我是校籃球隊的先鋒！”
張萊萊身高有一米七五多，是籃球隊的也不足為奇，在情侶席位坐著時泠瓏沒多大感覺，一站起來，泠瓏一米六七的身高成弱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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