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歡被人強迫。
若非強吻她的是李毓禎,更因為她對李毓禎心情歉疚等因素,讓她對李毓禎有著越來越高的容忍度,早著拼著受傷也要衝破禁錮了。
李毓禎吻蕭琰一半是因為情動,另一半卻是試探蕭琰對自己容忍到哪個地步,這會試探出來了,當然不會真個惹惱她,便不再輾轉吻她,柔軟的唇瓣卻還是挨著她唇,神識傳音過去,柔纏得像絲綢繞著心:【悅之——】尾音勾長,【你不覺得我的唇很軟,很香,吻起來感覺很好?】說著,帶了甘甜氣息的舌尖又伸進她雙唇之間,像游魚般挑逗。
真是神也把持不住了。
蕭琰默唸清心咒,保持琉璃蓮臺清淨,用眼神瞪她:再軟也不能強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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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是很香,那櫻桃味惹得她癢癢的。
心思瞬間在飄忽:這季節哪有櫻桃?她是喝了櫻桃酒?不對,沒有酒味。
李毓禎被她眼神一瞪,知她心中真要惱了,笑著在她唇上輕輕一啄,雙臂鬆了她腰,往上攬了她頸子,臉貼上她臉頰,柔柔聲氣道:“你強行對我這樣那樣,我都不會惱你。”
蕭琰心中鬱悶得要吐血:誰會對你這樣那樣啊!你當我是你?
“你若惱了我,我讓你打一頓好了。”李毓禎柔聲軟語的。
蕭琰便覺身上禁錮一失,立即用力推開她,自己閃身退後三尺,一時手癢想揍人,卻見李毓禎那副柔笑殷殷“我不還手”的樣子,又覺得這揍下去好生無趣,只得冷了眉眼道:“待我晉了洞真境,一定跟你好好打一架。”腦子裡的小人已經將李毓禎抽打了一遍又一遍。
李毓禎笑吟吟的說:“好。”又向她飛了個媚眼,“悅之,我真走了。”
蕭琰好生頭疼,揮手道:“快走快走。”再不走真要跟她打一架。
李毓禎笑著,穿上靴子,灑蕩蕩走了,尉遲亭從東廊出,跟隨出了院門。
安葉禧行禮送走人,才關上院門轉身,就見自家郎君立在廊上,那雙深黑的眸子看著她,就像是在打量一尾魚,琢磨著從哪下刀。
安葉禧一個哆嗦,立時飛撲上去,扒著蕭琰的衣袖嚶嚶嚶,“郎君,我什麼都沒看見!真的!”
蕭琰“呵呵呵”,伸手在她脖子上砍了一下,“看見你就死了,懂麼?”
“懂懂懂!”安葉禧雞啄米似的點頭,伸手從腰下扯出根粉紅飄飄的絲巾,嚶嚶嚶擦著不存在的淚水。
蕭琰眼角一抽,真心覺得白瞎了她這身英武的箭袖袍。
被安葉禧這麼滑稽的一鬧,蕭琰的鬱氣倒是去了幾分,轉身進了屋,皺眉心裡忖著,李毓禎若再有下次,她就真跟她翻臉,否則,以後就沒法收拾了。
但她進屋的時候終於沒忍住舔了下唇,心裡咕嚨了句:真是櫻桃味。
李毓禎這會騎在馬上笑意盈盈的,她會告訴蕭琰袖裡揣了櫻桃純露做的口脂,象牙旋筒裝著,進入榆林前趁她不注意拿出來抹了口唇嗎?
李毓禎眉梢眼角都在笑,淨白修長的手指抹過自己的唇,覺得蕭悅之的味道真是好。
她這般挑逗吻她,不信蕭悅之沒動心。
就算她把持住沒動心,但就真的一點情.欲都沒動?
蕭悅之修的又不是絕情絕欲道,就不信她沒有情.欲。
更何況,她們經過了“迷夢會瑤臺”的抵死纏綿,難道她吻她的時候,蕭悅之心裡就真的沒閃念過她們歡好的情景?
李毓禎自忖心如磐石,那會想到與蕭琰在榻上的激情,都差點沒禁住小腹竄熱潮,就不信蕭悅之一點欲不生。
李毓禎眯著眼,笑了。
蕭琰心裡正鬱氣著,不會去想自己有沒有動欲,但她的氣惱去得也快,坐下來喝了一盞茶,廊下的強吻事件就被她拋到腦後了,當然最主要是那盞茶終於洗去了她唇上的櫻桃味——她倒沒矯情的讓安葉禧拿水給她漱口。究根底來講,李毓禎的吻並不讓她討厭。
但她不喜歡被強吻。
她目光凝注茶碗,如果李毓禎不是這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