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覺得,那兩顆紅果果就不要在她眼前晃了——太勾人食慾了。
李毓禎那一剎,在蕭琰澄澈晶亮的眼眸中看到了一絲欲色,她幾乎不敢置信,再一看,沒了,是她眼花了嗎?
她感覺蕭琰對她胸口兩點朱櫻比較有興趣——相比其他地方而言,她就伸手一勾蕭琰脖子,調侃的道:“你看過了,你的果大,還是我的大?”
連城正端著剔銀刻海棠托盤入內,恰聽到這句,腳下一個趔趄,抬眼見兩個玉人並肩坐在池內,不由得眼角抽了:這是排排坐,比果果?
暗自慶幸自己身手利落,否則就要出現“侍女端酒跌倒在浴池子邊”的慘案了,肯定會被關夏越秋她們笑死!成為她一輩子的汙點,太可怕了!
連城心裡淚流:公主為什麼要點她服侍啊!她好想去值守外殿。
蕭琰聽見身後的輕細足音眉角抽了下,這種話被侍女聽見了不好吧?沒準以後見到連城她心裡就是在想“哦這是比公主果果小的蕭十七郎君”……蕭琰頓時覺得眼前一暗,不由白了公主一眼,眼中有惱意。
李毓禎斜趴她肩頭上笑,說:“沒事,你的胸雖小,這個卻是不比我小的。”
連城差點又一趔趄,胸再大,那個也不會長很大啊!
蕭琰聽到“胸小”臉又黑了,“胸大有什麼好,”她哼一聲,“出刀都不快。”
李毓禎撲聲又笑,伸手在她胸口摸了一下,“你的大小正合適,出刀如風。”
蕭琰也忍不住“撲”一聲,兩人肩頭亂顫笑作一堆。
連城覺得這畫面太美不敢看,低眉垂眼,放下托盤道:“公主,酒已拿來了。奴婢告退。”說完就細步疾退而出,出了屏風腦子還晃著兩具雪玉似的背,彷彿上天精工雕琢的珍品,其實她們這些人是老天隨手扔出來的吧?連城決定以後洗澡再也不看自己的背了你確定能看到?)。
李毓禎啟了封泥,開了酒罈,將瓷瓶裡面的酒傾入鎏金舞馬銀壺裡,玉手執起弓形提樑,分別向兩具鑲金牛首的瑪瑙觥裡倒酒,酒液金黃呈琥珀色,與淡青毛黃雙色浸潤的深紅色瑪瑙酒觥相映,色澤濃郁引人口欲。
這酒壺和酒觥都製作精良,又別有一股豪邁粗獷意味,用在吐蕃這地方喝酒,比起用精緻的金盃玉盞倒是更合適。
蕭琰一看這牛首瑪瑙觥就喜歡上了。
她伸手接過公主遞來的一隻瑪瑙觥,還未舉至鼻邊,已經聞到香氣,櫻桃、荔枝、柑橘的香味都在其中,更難得的是香氣還不混,讓人聞著就覺迷醉。
李毓禎向她舉了下觥,指點她道:“先淺飲一口潤喉,再深飲。”說著向她示範。
蕭琰便學著公主那樣,淺飲一小口後,再深飲一口。這酒入口果香更濃郁,溫滑而不嗆喉,還有天然的果糖甜味。這兩口酒下去,蕭琰就覺得胃內竄起一股暖流,暖融融的像春意,很舒服。她眼睛晶亮的對公主道:“這酒很好。”
李毓禎斜眼表示鄙視她,“不會是酒甜,你就覺得是好酒吧。”
蕭琰咳一聲,眼神遊移開去,總不能承認公主說的是真相:她對酒的好壞真分不出來,只有自己覺得的好喝與不好喝之分,而帶甜味的酒才算進入她的“好喝”行列。
這牛首瑪瑙觥很大,一觥里約摸裝了一升半的酒,拿在手裡頗重,不過拿在這兩人手裡卻是輕若無物了。蕭琰覺得公主吩咐連城拿這對酒器,肯定是為了倒酒省事,倒一次就成了,喝完算數。
公主手裡拿著瑪瑙觥,和蕭琰說起當年長樂嘉慶公主的事。
“……阿公這麼多皇子皇女中,最喜愛的就是十一姑母,因為十一姑母長得最好,那雙眼睛還最像他,”公主修長的玉指撫到蕭琰眼眉下,“就是這雙純黑色的瞳仁——阿琰,你長了一雙和你母親,和聖人一樣的眼睛。阿公見了肯定喜歡你。”公主笑著在她眼眉上吻了一下。
這一吻很純淨,是李毓禎不帶情.欲的吻她。
蕭琰那一瞬感覺到了血緣的悸動。
“表姊。”她仰起眼來,這一聲叫得很親。
李毓禎忍不住想吻到她的唇上去,那不染胭脂而紅的純然朱唇,因為濡了酒液顯得水潤,更透著酒和果的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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