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起沈清猗:“新四嫂,哦不,是新嫂子,四嫂,她長得有點像您。嗯,也不是長得像,是氣質。”蕭琰一雙眼眸笑彎,“氣質清華,這點像您,不過,還是您最好看。”
商清斜了她一眼,“你知道什麼是‘氣質清華?’”
“那當然。”蕭琰很不滿意母親看低她的文學素養,抑揚頓挫的吟起四言賦詩,“氣清嶽秀,濯濯霜秋,恣高寒兮,玉質冰幽。……”
商清揚了下眉毛,“看來你對新四嫂的印象很好嘛。”
蕭琰咳了一聲,“不是新四嫂,是四嫂。”說的好像四哥又娶妻似的。
“這不是你叫的麼。”
“……”
蕭琰呵呵聲,又說:“不過四嫂太冷了些。寒氣逼人呀,差點讓我拔刀——虧得沒帶。難道四嫂是高手?”蕭琰蹙著眉頭,臉色陡然間陰晴不定,好半天拍了下腿,嘆道,“四哥肯定是被壓的那方。”
她一臉扼腕的表情。
商清:“……”她能說這孩子想多了麼。
半晌,她淺淺淡淡吐出一句:“又不是你被壓。”
蕭琰:“……”
轉瞬,她細如刀的眉毛挑起,笑得一臉驕傲,“我當然是壓人的那個。”
商清淡淡的,“哦,你知道怎麼壓?”
“……”
十一歲的少年,哦不,少女,開始認真思考:要不明兒起找幾本春宮圖觀摩觀摩?
轉眼過了半月。
這日是四月二十五,逢“五”的日子。
蕭琰上次送成親賀禮後,並未按蕭琮說的“逢五過來”——四月十五的時候,蕭承忠去景苑,卻孤身一人回來,稟報說“十七郎君不能來”,蕭琮很是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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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又一個“逢五”,蕭琮一早叮囑蕭承忠,莫忘了去景苑接十七郎君。
蕭承忠應諾。
到了近午時分,蕭琮又叫進蕭承忠,讓他記得去景苑接十七郎君。
蕭承忠沉默了下,木著臉應:“喏。”
端硯垂下頭憋笑。
沈清猗盯著醫書的目光凝了一下,蕭琮對他這位十七弟倒真是上心。
午時,夫妻二人在書房用了點心。蕭琮有午後小憩的習慣,今日卻了無睡意。沈清猗便拿了醫書坐在榻前,陪他說話。
未時二刻,蕭琰竟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