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景清影乾脆利落的回答讓蛤蟆一愣。
本以為這些條件已經很苛刻了，沒想到她答應的這麼快。
這讓蛤蟆不由有些後悔自己說少了。
同時還暗自腹誹景清影的隨便，巡遊使令牌說借就借？
不過既然已經這麼說了，蛤蟆也不好再改口了。
正當蛤蟆想繼續問有關殺人的具體情況時，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我讓凡人幫我去殺的話可以嗎？”
蛤蟆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傲笙曾經就指派凡人替它殺生，按照她的說法是這麼做是不沾因果的。
面對蛤蟆的問題，景清影只是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
“你們這些野妖怪對因果的理解還是太過簡單，太過天真。”
景清影這種如同對待智障的口吻和語氣讓蛤蟆心裡有些不舒服。
但蛤蟆的確對因果這東西並不是很清楚，只是單單聽傲笙說過。
即便心裡有些不舒服，但蛤蟆忍住沒有反駁，靜靜的等待著景清影的下文。
“看在你這次為我做事的份上，我就提點你兩句。”
“所謂因果，你可以理解為此方天地對於凡人的一種保護，也可以理解為打亂命數後的一種反噬。”
“殺人是打破命數最為常見的一種方法，所以才會流傳出只有殺了人才會沾因果這種說法，實際上這種說法是有問題的。”
“真正沾上因果的原因是你影響了凡人的命數，不光是指做了惡事。”
“你若是與凡人接觸過多，影響到了其原有命數的話，還是會沾上因果。”
“而這沾上因果的多寡，後果的嚴重與否，與你對他造成的影響息息相關。”
景清影這話令蛤蟆大吃一驚，這豈不是說明只要生活在這些凡人聚集之地的修士或是妖修，或多或少都在沾染因果？
蛤蟆之前還不是很明白，為何修煉者與妖修都喜歡去人跡罕至的山中修煉，有些地方的靈氣也很稀薄，哪有城中熱鬧繁華來的舒服，現在總算是明白了。
不光如此，蛤蟆還聯想到了鼠公子，他常年在中元城廝混，還有了老婆，到處做好事，這影響了多少人的命數啊，難怪會這番莫名其妙失蹤遇險。
“總之，因果之道，本身就是此方天地的規則，是天道的意志，沒那麼多空子讓你鑽的。”
景清影總結道，語氣中有些唏噓，好似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一般。
“那你指派我替你殺人就不會沾上因果？”
蛤蟆想到了其中關鍵，出言問道。
景清影意味深長的看了蛤蟆一眼後，開口道：
“會，但有你頂在前面，這些因果應該還弄不死你，就算一個不小心將你坑死了，你也已經替我消磨了這些因果的影響，對我影響不會太大。”
不得不說，蛤蟆在景清影的這一番提點下受益匪淺。
心中也是堅定了儘快搬出中元城，開闢一座妖山的想法。
就是不知道楚憐她們知道不知道這番有關因果的理論，蛤蟆決定回頭好好和她們說上一說。
看到蛤蟆還在沉思，景清影出言打斷道：
“你都明白了的話，我們就出發吧，不過我事先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指派凡人幫你去殺，那些人，凡人不好殺，省的到時候還得你親自動手，沾上的因果更多了。”
“不好殺？什麼意思？”蛤蟆疑惑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