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磯吩咐人做了一些下酒菜,又準備了兩壺酒,做好一切,叫來秦風羅伽與七絕,也不需要多說什麼,三人就明白,各自端著酒菜,跟隨著秋磯,重新回到主軍大帳。
進入到大帳之內,秦風端著托盤,來到軍案附近,將那托盤上的酒菜,擺到了軍案之上,又躬身退到了一邊,接著羅伽將兩壺酒隨意放到軍案上,七絕跟著過來,將準備好的酒具也放了上去,接著七絕替邱縱倒了一杯酒,然後也學著羅伽的樣子,立在一側。
邱縱一直用眼神注視著三個人,倒菜餚上來,酒已斟滿,他端起一杯酒,一口將那酒喝了一個乾淨,喝完後,七絕又上前一步,給邱縱再一次倒滿酒,邱縱突然呵呵一笑道:“幸好,這酒並沒有下毒。”
聽到這話,秋磯神情為之一變,接著他便看著邱縱那灼灼的目光投了過來,秋磯努力讓自己平靜一些,邱縱卻在這個時候將第二杯酒喝了一個乾淨,接著將酒杯放到那軍案之上道:“秋磯,你弄他們三個進來,是想做什麼?莫非是想對付本城主嗎?”
秋嘰一怔,但隨即向邱縱躬身施禮道:“城主,您這是哪裡的話,我秋磯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付城主大人啊。”
“呵呵!”邱縱一笑道:“別人說不敢我信,你說不敢我卻並不信!若是我的判斷沒有錯的話,這三個人都不是城防軍裡計程車兵吧。”
“他們一直都跟隨屬下,是老兵了!今日才將他們調到這裡來做軍侍!”秋磯只能夠咬住一個理由。
邱縱發笑道:“為我擺上下酒菜之人,位置如此的精細,一看就是經過訓練的!而替我端來酒壺之人,多的是一些隨『性』,倒很像是軍中之人!至於替我斟酒之人,眸子裡閃動著一道道野『性』之光,根本不像平凡的軍士,這三個人各有特點,各有千秋,各有隱藏,你把他們帶到我的大帳,豈不是想對付我嗎?況且剛剛我已經說過了,睡夢中,聽到有人頻繁換防!平日裡的換防,流程都差不多,腳步聲雖然也有多少之分,不過卻不會顯得那麼雜『亂』。”
頓了頓,邱縱替自己倒滿一杯酒,又喝了下去,“還需要我繼續說下去嗎?”
秋磯也不知道現在該不該暴發,只是邱縱已經把話說到這樣的地步,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遂把目光望向羅伽,羅伽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倒是秦風哈哈一笑道:“邱城主好生厲害啊。”
“閣下的聲音我聽得十分的耳熟,莫非是我邱某認識的人?”邱縱凝視著秦風。
秦風道:“或者有過幾面之緣吧。”
邱縱哦了一聲道:“既然有過幾面之緣,那就坐下來喝杯酒吧。”
秦風的確坐到了軍案一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請。”
邱縱端起酒杯道:“請。”
兩個人對飲了一杯後,邱縱才道:“我只想問,你們來到這裡是想刺我,殺我,還是另有其他的目的。”
秦風拾起一雙筷子,夾了一塊肉放到自己的嘴裡咀嚼,“這肉做得過火候了!”
邱縱也沒有追問。
秦風這才道:“只是想向邱城主借點東西。”
“借東西?”邱縱呵呵一笑道:“什麼?”
“兵!”秦風放下筷子道:“三萬精兵!”
“看來,你是在打這城防軍的主意了。”邱縱將目光從秦風的臉頰上移開,落到羅伽的身上道:“老羅,你我平日裡雖然不和,但你的氣息神韻我邱縱還是識得的,就算你改變了相貌,我還是有夠認得出來的,我對面的這位朋友向我借兵,恐怕是你的主意吧。”
聽到邱縱的話,秋磯心頭一緊,倒是羅伽並沒有任何的表情,也坐到了邱縱的對面道:“看來,你知我甚深啊。”
邱縱一笑道:“當然,四位副城主,就屬你老羅特立獨行,這其中雖然也有咱們蕭大城主的刻意安排與排擠,但也有你自身的原因,實際上,你是不想靠咱們的城主太近。”
羅伽哦了一聲道:“這話怎麼說?”
“何必讓我邱某點破?!”邱縱呵呵一笑道:“你的事情也並非是那麼絕密的存在吧。”
羅伽心中一動,但卻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卻並沒有說話。
邱縱長出了一口氣道:“狼月一族的事情,我邱縱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
手一抖,酒灑了一些,羅伽並沒有去理會,而是端起那杯酒,喝了進去,放下酒杯,這才抬頭望向邱縱,“這件事情連你都知道了,那麼蕭大城主也一定清楚了,看來,這才是他罷免我副城主一職,將我留在少爺的身邊的原因吧。只是,他既然知道我是狼月一族的人,何必還要留我?咱們這蕭大城主的心,可是夠狠的。”
邱縱呵了一聲道:“蕭大城主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夠清楚!而以我的判斷,他若是知道你是狼月一族的人,就不會只將你罷免那麼簡單了,要知道,咱們的蕭大城主是不會允許有一束復活的火焰在他的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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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你並沒有告訴蕭大城主?但我卻很是好奇,你是怎麼知道的?”羅伽問道。
邱縱道:“秘密這種東西想要隱藏下來有時候容易,有時候卻非常的困難!雖然不得不說你做得很隱秘,只是還是有一些疏漏,而且我知道你是狼月一族的族人,也只是最近的事情!也就是說是接手這城防營,接替你外城副城主職務後,才清楚的。原由嘛,因為你的字。”
“我的字?”
“不錯!”邱縱緩緩道:“你的字飄逸遒勁,但寫狼的時候總有一些拘謹的感覺,這並不像是你的字風!後來一次無意之中我去了一趟青木街,那裡有一座古樓,古樓裡住著一個老者,近八十的年紀,他在那裡賣字畫為生,那一次的青木街道之行,我看到他在寫字,寫的正是一個狼字,沒有想到與你寫得居然如此相像,當時就有一些懷疑,後來我回府中翻閱狼月一族的資料後才發現,你們狼月一族寫的狼字都有一種神韻,所以我判斷你就是狼月一族的人……”
頓了頓邱縱繼續道:“為了能夠確認你的身份,我調查了那個老者,他沒有名字,只叫羅伯!三十三年前來到不魂城的,一直孤苦無依,早年不知道以什麼為生,但後來卻做起了字畫的買賣,不過不魂城內多是一個武修之士,舞文弄墨的事情少之又少,可以想象他過得該有多麼的辛酸,但,那古樓一宅,這麼多年屹立在那裡沒有去動,羅伯雖然已經年近八十,但卻不見多麼的衰老,若沒有養精蓄銳的財富,又怎麼能夠活得如此的滋潤,後來我查到,最近十年都是秋磯派人以各種名義送錢給他。”
羅伽又喝了一杯酒,並沒有說話。
邱縱道:“城防營內誰都知道你與秋磯不和,當時讓我也有一絲的懷疑,後來,我想明白了,你就是想製造出這麼一個假象,好讓秋磯也秘密隱藏下來,接著我開始著手調查秋磯,發現,這個秋磯實際上應該叫做羅磯!而羅姓,正是你們狼月一族的族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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