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又看向神龍，神龍笑了笑。
“青姑娘，你知道的，我是跟你的。”
小青不置可否，最後看向支無祁，支無祁無所謂道。
“我既然從淮水源出來，那就沒想過回去。”
“好，那咱們就去西牛賀洲。如今西牛賀洲一片混亂，正是我們渾水摸魚的好機會。不管是靈山，還是梵天，都是我們的敵人，這些傢伙，都該死！”
龍參動了動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這一次，龍參算是明白了，作為一個首領，那是沒有失敗的權力。一著不慎，就滿盤皆輸，真是恨啊。
小青並不知道，許仙也在向西牛賀洲趕去，這倒是挺心有靈犀的。
靈鷲山，是一個並不太出名的地方。
燃燈這個過去佛，一直以來，就很低調。當初，封神一戰，燃燈沒想到，自己一番忙活，到了最後，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這個結果，讓燃燈心灰意冷了。
自從靈山興起之後，燃燈就越發地無名起來，寂滅之道也越發地精湛。
“唉，自己費盡心思，想要接天續命，可惜，從紫霄宮，到玉虛宮，再到須彌山，這些傢伙一個都不願意出手。不過，接引，你可曾想到過，你也會殞落，真是可笑。什麼時候，這天地連聖人也會死了？”
“修道修道，修道最後，還不是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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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燈最近越發地絕望了，成聖那是不可能的，成佛，只是一場夢幻，成仙，不過是鏡花水月。
燃燈想不通，怎樣才能永生？
西天教一破滅，沒有了香火支撐，燃燈便越發地感覺到，自己的時日不多了。心燈也越來越微弱了，沒有了燈油，這心燈也就無法再明亮了。
許仙一行來到靈鷲山時，燃燈正一臉愁苦，看著身前忽明忽暗的心燈，手足無措。
香火沒有了，靈氣也沒有了，這天地對於燃燈來說，就像是無常的催命符，讓人恐懼。
佛也會死啊！
燃燈這副模樣，讓人嘆息。
修道，若是不修心，最終就會落得如此下場。
這是一顆毒瘤。
燃燈沒有看許仙一行，只是盯著自己身前的心燈，唉嘆不已。
“世人都說，成仙成佛，可到頭來，還不是一抔黃土。說什麼與天同壽，長生不老，這都是謊言。”
“騙子，這天下的修道者都是騙子。如今連聖人都死了，還說什麼永生？”
“許仙，這天地早已腐朽，你以為你能妙手回春？你太天真了！”
燃燈這哀嘆，讓許仙神色一凝，沒想到面對著死亡，燃燈居然如此放不下。
“許仙，你要殺了我，這不是錯，可錯的是，我不是通天大樹上的第一顆毒果，也不是最大的，你可明白？”
許仙點了點頭，卻沒說什麼，這讓燃燈大笑了起來。
“哈哈，你明白了，你明白了。”
燃燈大笑著，再也不是一副愁苦的模樣，整個人居然散發出無量的寶光來，這寶光帶著莫名的溫暖。
“我即心燈，心燈即我。”
剎那間，地上的心燈燈火明亮，就像是重獲了新生一般。
從來處來，到來處去。
燃燈就是燃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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