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鱗宮先失一城,這讓黑鱗大王暴怒起來,手中的九環刀一震,只見銅環相撞,聲波四散,眾人只覺得耳中一陣轟鳴,頓時頭暈目眩。
好一個黑鱗大王,手段果然厲害。
鯉月和鯉珠二人,被這銅環相撞的聲波一震,渾身就站立不穩起來,眼看就要被拿下,這時,一道琴聲傳來,猶如春風拂面,讓人舒適之極。
原來是許仙拿出素琴,當著黑鱗宮一眾的蝦兵蟹將,愜意地彈奏了起來。這琴音,聽在鯉月和鯉珠二人的耳中,猶如一道清泉,讓她們二人精神大振,可落入黑鱗的耳中,卻如醉人的美酒一般,讓人暈乎乎起來,只感覺渾身輕飄飄的,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站不穩了。
只是多了一道琴音,形勢立轉,這讓黑鱗大驚,沒想到白藥堂中,許仙這個文弱的書生,才是最棘手的。
小青將黃鱔給綁了起來,就把這黃鱔精交給了丁力,自己卻走到許仙身旁,坐了下來,託著下巴,望著許仙彈琴,這神態也太愜意了吧。
隨著許仙的彈奏,鯉月和鯉珠二人,越戰越勇,而黑鱗卻恰恰相反,只能極力地防禦,似乎下一刻就要落敗。
這情景,真是怪異。
黑鱗又一次地擋下鯉月的攻擊,突然向後一跳,大叫道。
“許仙,你若是再不罷手,我就把這斷腸丹仍入這西子湖中,到時候,整個錢塘縣都要給我陪葬。”
看著黑鱗手中的斷腸丹,許仙嘆了一口氣,終於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真是讓人扼腕。
許仙停了下來,朝鯉月和鯉珠二人道。
“鯉月,鯉珠,你們二人回來吧。”
鯉月看了看黑鱗手中的斷腸丹,很是惱怒,差一點,就要拿下這烏蛇精了,這是鯉月和鯉珠二人從來沒有想過的,但只差一點,她們二人就做到了。這件事,對於鯉月和鯉珠二人來說,是一次非常特別的經歷。
許仙說的沒錯,面對著強權,怎能退縮?
人不自救,就沒有人能救得了你自己。
這個時候,鯉月和鯉珠二人,才明白了許仙的良苦用心。許仙讓鯉月和鯉珠二人,直面黑鱗,不是希望她們二人可以打敗黑鱗,而是希望她們二人可以戰勝自己。
小青看了鯉月和鯉珠二人一眼,眼珠一轉,隨即撅起嘴朝許仙抱怨道。
“許仙,你對這倆鯉魚精倒是挺好的。”
許仙無奈地看了小青一眼,收起素琴,站了起來。
“莫要頑皮,這本來是你的職責。”
小青耍賴地抱著許仙的手臂,整個人都掛在了許仙的身上,故意地舔了舔嘴唇道。
“什麼叫我的職責?人家還是一隻妖,還沒有修煉成人,怎麼能教導別人呢?許仙,你就是偏心,對人家不上心。”
這青蛇妖誘惑起人來,真是迷死人不賠命。
“行了,小青,你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情況,莫要捉弄人。”
“嘻嘻,我聽到了,許仙,你的心,跳的好快。”
許仙搖了搖頭,不再理會小青,而是看向被自己晾在一邊的黑鱗。這個時候的黑鱗大王,進退不得,很是尷尬。
“許仙,你放了黃鱔,咱們的恩怨一筆勾銷,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黑鱗高舉著手中的斷腸丹,這個時候完全是色厲內荏,腸子都悔青了。
許仙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黑鱗,這讓黑鱗忐忑不已,不明白許仙這是什麼意思。
許仙看著慌了神的黑鱗,覺得很無趣,這些自恃神通的傢伙,一旦神通沒了用,就完全露餡了,讓人看著噁心。
“黑鱗,你也修煉了近千年,這身神通來之不易,可你不珍惜這份天賜,卻肆意妄為。看看錢塘縣這滿城的百姓,你該如何交待?到了此時,你還不悔改,居然變本加厲,要拿整個錢塘縣的百姓做要挾,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
許仙這一連番的質問,讓黑鱗的臉色一會發青,一會發白,最終變成了黑色,陰沉著臉道。
“許仙,你這是要趕盡殺絕了?”
“可憐,可嘆啊,到了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真是悲哀啊。”
許仙從懷中掏出一個白玉藥瓶,拔開瓶塞,將白玉藥瓶放在掌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