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竹洗完澡,全身虛弱,從包裡拿出一株人參,怨念冒起,惡狠狠的吃了起來,吃完去床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來到這個世界兩年,終於過上了人過的日子。
這一覺是吳竹來到這個世界睡得最舒服的一次,一口氣睡到了晚上。
醒來過後先跑去狠狠的撒了一泡尿,忍住噁心把地面吐的東西大概清理了一下。
然後又感覺到餓了,來到客棧一樓的餐館,只見這上官慕容竟然還在和紅孩爺聊天,聊得那叫一個相見恨晚,醉意上頭開始稱兄道弟起來,如果不是考慮到修行界還注重輩分只怕就要當場結拜。
兩人喝酒喝得熱鬧,柏青已經不在了,想來應該去結交其他門派的弟子去了。
築基期修士年壽兩百,有大概一百來年都在世間遊歷,肯定不能缺少好友。
大多數的有情人都是在這個時候結識的,不過一般不會結為道侶,修仙之人求長生,沿途皆是風景不可迷失,雙雙入元嬰邀請修真界同仁共襄盛舉的事是少之又少,是每一位不修無情道女修士的願景。
吳竹不是一個有便宜不佔的人,坐下叫來小二點了一隻燒雞。
這修士雖然辟穀,可以十天半個月不吃東西,但是大部分都沒有特別去禁止,講究一個隨性,有機會吃當然也不願意錯過。
客棧已是滿客,亦不耽誤外面的人來吃飯。
小鎮本來人就多,吃飯的地方又少,這個小客棧早就接不了客,全是人。
有個騎著熊貓的小女孩兒,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吳竹,吳竹抹了一下滿嘴油,沒有理她繼續吃。
這小女孩見自己賣萌不起作用,踢了旁邊腰上掛著木劍的青年一腳,青年吃痛:“我真沒錢。”
這女孩用底氣十足的御姐音,生氣道:“沒用的東西。”
青年哭喪著臉,兩人瞞著宗門自己跑出來,現在看著別人吃的這麼開心,也想嚐嚐,結果發現需要什麼叫做錢的東西,兩人一掏兜,沒有。
吳竹暗自好笑,結果被小女孩兒看到了,她跳下熊貓,站到吳竹面前狠狠盯住他。
紅孩爺打個飽嗝,翻著大牛眼伸出一根雞腿:“咯,給你。”
“謝謝。”旁邊一個路過揹著算盤的老頭兒搶先接過。
小女孩兒揚起的嘴角一下拉跨,被人截胡,心情更不好了,氣鼓鼓的喊道:“李樹根,給我搶回來。”
那個青年一下跳了出來,抽出腰間的木劍,做出一副迎戰的姿態。
這個抱著算盤的老頭兒絲毫不懼,一根腳踩在凳子上,還中氣十足的哈哈大笑起來,一揮手:“小的們,給老祖上。”
幾個同桌面容羞澀,穿著學宮袍子的年輕修士不情不願的緩緩站了出來,見到大家把視線挪了過來,更是尷尬的無地自容。
圍觀修士們開始起鬨,一個手拿梅花枝的年輕男子入場,這人一副好看的女相,笑如嬌花道:“大家皆是修行中人,求長生,和氣最為重要,當眾鬥法實為不妥。要不然比拼一下自家拿手法術,諸位來評估。喏,這位小師傅,出家人不打誑語,你來當裁判最為合適不過了。“
躲在角落偷吃豬蹄的小小沙彌沒有想到竟然點到自己身上來,趕緊將豬蹄藏好,顧不上滿嘴豬油,雙手合十:“小僧境界淺薄,當不了此任。”
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男修士正準備接話。
一個身上纏著大蟒蛇的少女一把抓住小沙彌將他拖到場中央:“忸忸怩怩,像個娘們似的。”
一根雞腿就這樣引發了一場盛宴,外面的修士聽見動靜也都陸陸續續的擠了進來。
這鼎夢之洲實在太大,修士相對於凡人來說,稀少無比,如蒼海一粒,平常就是在空中飛個十天半個月也不見得能遇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