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來臉色鐵青,他手中的玻璃杯嘭地一聲變成了無數的玻璃碎片。
“想殺我?你夠資格嗎?”
“誰知道呢?總得試一試才知道,不是嗎?”
趙括緩緩扣下扳機,就只聽見一聲清脆的槍聲,一枚高速飛行的子彈便朝著希伯來的眉心飛射而去。
這一聲槍聲剛剛響起,無數的槍聲便隨之而來。無數的硝煙開始瀰漫,遮掩視線。
槍聲漸漸平息,而硝煙也終於開始緩緩散去。
就只見希伯來一眾人的面前出現了一堵高聳的土牆,如同一個堅固的盾牌將他這一方的人盡數囊括在內,而土牆上則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槍孔。
而反觀趙括這一方,則是令人觸目驚心。無數的子彈懸停在空中,如同時間靜止。
而阿朗索雙手前伸,臉上滿是熱汗。但是他的神情卻漸漸輕鬆了下來,呼了一口氣之後,這些懸停在空中的子彈陸續掉落在地。
猶如彈雨。
“趙括!”希伯來氣急敗壞的聲音從土牆之後傳來,“你真要挑戰我的權威嗎?”
趙括笑容輕鬆,“這又有何不可呢?畢竟這是你率先挑起的鬥爭。”
“僅僅只是七八個該死的條子的命而已,在弗洛爾德斯這種地方,人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了!如果你咽不下這口氣的話,我完全可以將兇手交出來!我們沒有必要鬧到這種程度。”
希伯來開始服軟了。
他能夠走到這一步完全靠的是他的心性,而又是因為他的心性,他永遠也就只能走到這一步。
他縝密的心思以及他陰險的手段讓他在弗洛爾德斯這種地方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來,也正是因為他的這種心性,他太過依賴與計謀,而缺少破釜沉舟的勇氣以及足夠的實力。
以至於在現在,他根本就不敢跟趙括硬碰硬,他害怕自己與趙括兩敗俱傷,而被其他人乘虛而入。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而聽到了這句話之後趙括眼裡很少見地出現了憤怒之色,他回道:“跟你講一個故事吧,我曾經在警校上學的時候,我有一個相識的女同學。她有抱負,足夠聰慧,原本她應該有自己遠大的前程的。可是沒有想到,在一個晚上,她被一個喝醉了酒的酒鬼給害了。她死了,而酒鬼卻以自己有過精神病的病史請求緩刑。在我們所有的同學的努力下,那個酒鬼也終於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酒鬼被聯邦判了死刑,按理來說,我應該高興,畢竟我們讓罪犯付出了應該付出的代價。但是我卻高興不起來,我始終不知道為什麼。直到現在,我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原來一命償一命是一件極不公平的事情。”
希伯來咬著牙齒,“這代表著你的意思嗎?啊?你的意思就是我們兩者非得要不死不休嗎?”
話音剛落,就只見一個黑影猛地從趙括身後竄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這一面土牆上。
土牆應聲而毀。
“別在像個娘們一樣說個不停了!克爾大爺現在已經等不及了!”
克爾就站在斷裂的土牆之上,他肩上扛著自己的劣質火炮,狠狠朝著對面的人開了一炮。
炮彈的威力不大,如果不是在十米之內正面打中人的話,根本就打不死人。但是它聲勢極大,巨大的響聲,噴射的火焰以及滾滾的濃煙,將一些不明所以的人嚇得轉身就跑!
“一枚小炮彈就將你們嚇得哭鼻子了嗎?哈哈!你們這些慫貨!來吧!像你們這樣的慫貨就只配跪在克爾大爺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