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哥,這個混蛋已經突破了戰神境,如果再讓他繼續突破,只怕我們所有人都得……”
感受到張俊身上越來越恐怖的氣息,崑崙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他很清楚血族秘術的恐怖。
秦吏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著態若癲狂,面目扭曲而猙獰的張俊,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殺意濃郁到了極致。
這血族秘術,是他當年在北荒苦寒之地偶然所得,因為太過陰狠毒辣,被他封在匯聚北荒正氣的鎮北塔中。
可沒想到,張俊竟然偷偷潛入鎮北塔中,並以身犯險,修煉了這套有違人道的殘忍邪術,若非張俊在跟北冥交戰的危急關頭動用此術,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張俊偷練了這血族秘術。
當初,他之所以會將此術列為禁術,是因為修煉此術,需以人之精血供養。
而且,每修煉深一層,就會對修煉之人的心智侵蝕一分,直到最後,心智被完全侵蝕,變成這血族秘術的傀儡。
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允許北荒將士修煉此術的主要原因,因為他不想北荒將士全都變成毫無人性,只知道殺戮的戰爭機器。
而在得知張俊修煉了此術之後,他也是勃然大怒,關了張俊三個月緊閉,並打算親手幫張俊廢掉此術。
然而,張俊卻跪下來苦苦哀求他,稱自己並沒有被此術迷失心智,併發誓以後除非到了生死關頭,否則,絕不會輕易動用此術。
秦吏很無奈。
他很清楚,如果強行廢除張俊體內的血族秘術根基,會對張俊帶來怎樣的傷害。
那樣一來,不僅會對張俊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傷,對張俊的武道根基,以及未來在武道一途上的成就,都有著不可估量的影響。
所以,他只能選擇相信張俊。
只是他沒想到,有一天,張俊會動用此術來對付他。
呵呵,也是,張俊也沒有違背誓言,現在不正是生死關頭嗎?
“閣主大人,事不宜遲,還請下令讓人儘快控制住他,他現在已經徹底迷失自我,明白著是要跟我們大家一起同歸於盡。”
感受到張俊身上的氣勢越來越恐怖,一旁的黃萬甲終於站不住了。
儘管他知道秦吏是戰神強者,實力深不可測,但此時的張俊已經突破戰神境,而最關鍵的是,這傢伙的氣勢還在不斷拔高。
如果繼續任由張俊這樣瘋漲下去,只怕他們這裡所有的人都得死。
尤其是他,出賣了張俊,後者豈會輕饒了他?
他可不想死在這裡。
然而,秦吏卻是鎮定自若,不緩不急的開口道:“無妨,既然他想與我一戰,那我就成全他。”
“而且,我也很是好奇,在這血族秘術的全力加持之下,他到底能強到什麼地步?還是,只是在虛張聲勢?”
見秦吏如此鎮定,饒有興趣的盯著張俊看,黃萬甲雖然心中有些恐慌,但也不敢再說什麼。
畢竟,閣主大人都發話了,他還能說什麼?
大不了捨命陪君子,他黃萬甲也不是孬種。
在場眾人也都紛紛看向張俊,惶恐不安的眼神中夾雜著一抹好奇。
儘管在場的絕大多數人並不知道血族秘術是什麼,不過,聽名字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所以,他們想看看,能夠讓堂堂天閣閣主都如此重視的血族秘術,到底能讓張俊變得有多強。
其實,黃萬甲說的並沒錯,張俊這確實是同歸於盡的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