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百里堂的話，楚顏徹底怔住了，久久都無法回神。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也不想相信這是真的。
她的母親叫楚念嬌，等了百里堂一輩子。
為了百里堂，更是終身未嫁，最終鬱鬱而終。
所以，她恨百里堂，她恨百里堂這個人渣不配讓母親苦等一生。
更不配做她的父親。
“百里堂，你在騙我，對不對？”
“這一切都是你編的，對不對？”
“你以為，你編出這樣一個謊言，我就會相信你，原諒你？”
“你休想，休想，我不會相信你的，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百里堂嘆息一聲，緩緩從懷中掏出幾張老照片，遞了過去，“這是從你出生到滿月，我親自為你們母女照的。”
“顏兒，我知道你恨我，不相信我，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我希望你不要恨你的母親，她比任何人都愛你。”
“她離開你，是為了保護我和你，就像我離開你一樣，因為楚家人絕對不會放過我，如果我一直將你帶在身邊，只會讓你更危險。”
“甚至，我這些年都不敢去見你，哪怕是我再想你，也只能遠遠地看看你，卻不敢靠近。”
“因為我答應過你母親，絕對不會讓你被楚家帶走。”
“我不能食言。”
看著照片上美麗而高貴的女人，以及尚在襁褓中的自己，楚顏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哭了。
甚至，她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
或許是因為這個高貴女人眼中的慈愛和幸福。
亦或是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血脈牽引。
“她……她現在還好嗎？”
突然，楚顏抬頭看著百里堂，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我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她絕對過的不好，很不好。”
“她打破了楚家堅守千年的家規，楚家絕對不會輕饒她。”
“或許，她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
百里堂滿目複雜，眼中充斥著無盡哀傷。
“不過，你放心，無論她還在不在，我都會讓整個楚家付出代價。”
“相信我，這一天，不會太遠。”
默然良久，楚顏突然說道：“如果有一天，你要去楚家，記得帶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