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自作孽……”
看著天鴻嶽被崑崙帶走,閩南布衣無奈嘆息一聲。
他沒有阻止,也沒有替天鴻嶽求情。
因為他知道,天鴻嶽這是罪有應得。
如果今天真讓天鴻嶽得逞,那整個天龍蒼生,必將會遭受一場塗炭。
閩南布衣朝著秦吏拱手,道:“小友,可否請你放過天一觀?”
天鴻嶽不僅是南疆天家的嫡系長老,更是天一觀前任觀主莫崖的親傳弟子,在天一觀地位不低。
如今,天鴻嶽刺殺秦吏失敗,且牽扯到了那場驚天密謀。
以秦吏的性子,斷然不會放過南疆天家和天一觀。
南疆天家的存亡,與他無關,他也懶得去在意。
但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天一觀,被北荒鐵甲踏平。
“哼,你說呢?”
秦吏冷哼一聲,質問道:“天鴻嶽帶著這麼多人下山來殺我,甚至不惜動用天一觀的護門大陣,你覺得,天一觀會不知情?”
“既然知道,又為何不阻止?我是不是可以認為,這本來就是天一觀一手策劃的?”
“如果他們只是想殺我,我可以給他們一次機會,可他們已經越線了。”
“任何人,膽敢禍亂天龍,只有一個下場。”
“殺無赦!”
閩南布衣哀嘆一聲,“小友,據我所知,天一觀觀主青陽已經閉關十年,至今都還沒有出關,絕不可能參與此事。”
“這十年來,天一觀的大小事務,全都由天鴻嶽和觀裡的幾位長老共同負責。”
“但天鴻嶽此人行事霸道,又加之有南疆天家在背後撐腰,在天一觀一手遮天。”
“所以,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己私慾,並非天一觀的本意。”
秦吏冷笑,“這不是天一觀為虎作倀的理由。”
天鴻嶽能在天一觀一手遮天,那隻能說明天一觀觀主和一眾高層的無能。
如果那些天一觀長老真阻止天鴻嶽,即使天一觀觀主青陽閉關未出,可這關係著天一觀的生死存亡,難道就不能進去通報一聲?
可他們沒有,反而任由天鴻嶽恣意妄為。
既然如此,那天一觀就該為自己的漠視,而付出該有的代價。
閩南布衣懇求道:“小友,此事的確是天一觀有錯在先,我不求你寬恕天一觀,但求小友留天一觀一條生路。”
秦吏目光一凜,道:“那如果我不答應呢?”
閩南布衣遲疑片刻,突然鄭重開口,道:“小友,可有想過,這一切或許正是那熒惑之源所願看到的?”
“嗯?”
此話一出,秦吏瞳孔驟縮,眼中閃過一抹凌厲殺意。
閩南布衣淡淡一笑,“小友,不必緊張,貧道不過是窺測天機,知曉了一些事情而已。”
“熒惑已出,紫薇暗淡,還請小友三思,莫要被那熒惑之源所利用,從而讓天龍蒼生塗炭。”
秦吏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殺意收斂,問道:“那前輩可知這熒惑之源在何處?”
閩南布衣搖頭,“我只能探測出熒惑之源的存在,但卻無法知道他的位置。”
“奇門占卜,終究只能推測氣運大勢,至於具體形勢,也無計可施。”
“不過,小友,你命格奇特,註定一生坎坷,還望你萬事小心。”
秦吏朝著閩南布衣一拱手,“多謝前輩提醒,我會注意的。”
“看在前輩的份上,我這次便饒過天一觀。”
“若有下次,我必踏平天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