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是生命。
萬辰陷入糾結。
十秒鐘時間，飛逝而過。
“辰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是啊，和性命相比，尊嚴又算得了什麼。”
“辰少，大丈夫能屈能伸。”
幾名萬江商會的高層急忙勸說萬辰。
萬辰低著頭，指甲因為用力陷進手掌，有鮮血滲出。
萬江商會，江州三大諸侯之一，掌控著整個江州的經濟命脈。
偌大的萬江商會，資產數百億，直接或間接靠著萬江商會討生活的人，足有數萬人。
萬辰，身為萬江商會的少主，萬江商會未來的主人，身份何其尊貴。
此刻，他卻要當著這麼多江州商界的精英的面前，大喊萬江商會蛇鼠一窩。
他知道，這一喊，他將會被貼上忍辱偷生的標籤，還未建立起來的威信，被徹底扼殺在搖籃之中。
哪怕將來有一天，他真的繼承了萬江商會，也無顏面對這些江州商界的精英們。
他們說得對，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逃過這一劫，丟點面子又能算得什麼？
歷史，永遠是有勝利者書寫的。
等來日殺了秦吏，誰還敢嚼他的舌根？
“時間到了告訴我，你的選擇是什麼？”
秦吏看了一眼時間，將目光投向萬辰，冷冷問道。
所有人看向萬辰。
萬辰滿目屈辱，大聲喊道。
“萬江商會蛇鼠一窩！”
“萬江商會蛇虎一窩！”
“萬江商會蛇虎一窩！”
秦吏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笑著說道：“看來，你萬大少的面子也不值錢嘛！”
“好了，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上，我今天就放過你！”
萬辰垂著頭，牙關緊咬，目光憤怒而猙獰。
秦吏緩緩起身，掃了一眼眾人，也不多說什麼，轉身向大廳外走去。
“哦，對了，天閣之主有令，那塊匾要好生儲存，必須掛在萬江商會最顯眼的地方。”
“匾在，萬江商會在，匾亡，萬江商會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臨出門前，秦吏突然轉身囑咐道。
直到秦吏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口。
跪著的江州商界精英們才敢站起身來。
看著滿地狼藉的大廳，眾人相顧無言。
只是，不甘和怨毒卻在每一個人心頭湧現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