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王寶珠在心裡怎樣糾結思索,她這會兒也只能安安靜靜的坐在凳子上,等著田翠花分飯。沒錯,王家的規矩便是田翠花用勺子一個一個的分食物。
比如說今天早上的食物是高粱粉摻野菜熬成的糊糊,黑的,綠的,黃的混合在一起。王寶珠只是瞥了一眼,就差點兒吐出來,這玩意兒能吃嗎?對於王寶珠這種嬌生慣養,沒有吃過苦的人而言,這頓早餐簡直和豬食不相上下。但對於60年代的人而言,再沒有什麼能比填飽肚子更重要了。
大人還好,他們能夠控制住自己臉上的情緒。但小孩子們卻一個個眼巴巴的瞅著田翠花,希望她可以多分一點點,當然這是不可能滴。田翠花分飯的技術十分嫻熟,要上工的大人每人滿滿一碗,裡面還摻雜著一點兒粉疙瘩,而小孩子們卻只有淺淺的半碗,稀得幾乎能夠照見人影。
王寶珠緊緊地抱住自己的碗,說實話,她真的一點兒也不想吃。但是由於田翠花對她的疼愛,估摸著她也能夠分到滿滿的一碗,一想到這種可能,王寶珠頓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這種甜蜜的負擔,她真的不想要啊!
但是,令王寶珠沒有想到的是,田翠花竟然只分給了她淺淺的小半碗,大概只有三四口的量。王寶珠疑惑地眨巴了兩下大眼睛,她娘這是轉性子啦?
那當然是不可能的。憑藉著獻祭者記憶中和她娘田翠花之間多年的默契,王寶珠輕而易舉的就讀懂了她娘遞給她的眼神,意思是:你先將就吃點兒,等他們都去上工了,娘再給你開小灶。
王寶珠看了看正在埋頭吃飯的王家眾人,覺得有些莫名的心虛。為了掩飾自己的異樣,她不得不也裝作埋頭吃飯,淺淺的抿了一口碗裡的糊糊,口腔裡頓時瀰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有些苦,有些澀,總之十分難吃就是了。
王家眾人都要趕著上工,在這個年代,公分等同於糧食,也等同於農民的命根子,所以他們很快就吃完了糊糊,準備出去上工了。
唯獨王寶珠是個異類,她有一口沒一口地抿著碗裡的糊糊,別人碗裡都見了底,她碗裡卻幾乎沒有什麼變化。王寶珠跟喝中藥一樣,面容扭曲地逼著自己喝了一點點,同時她在的心中再次堅定了一個念頭:她必須想辦法把自己空間裡的物資拿出來改善家裡的伙食,要不然這日子簡直沒法過了!
好不容易捱到家裡的壯勞力都出去上工了,王寶珠剛想放下碗,就聽到她的上首傳來一道低低的咳嗽聲。
王寶珠抬頭一看,便瞅見了她爹王有根那一張嚴肅板正的臉。說實話,這還是王寶珠第一次這麼近距離觀察她這一世的便宜爹。
他的頭髮有些花白,面色黝黑,五官有種莫名的煞氣,身上也一直縈繞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勢,有可能是因為上過戰場的緣故?
王寶珠有點兒窘,她爹不會是想要訓斥她浪費糧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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