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煙玉走後，焦如月在那坐了半晌才站起身來，往外走去。
她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若說有，也就是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了。
片刻後，她抹了一下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滑下來的眼淚，高抬著頭，往外走去。
就這樣吧，這樣就挺好。
這樣徹底翻臉，總比之前那樣客客氣氣的讓人覺得舒服。
寧煙玉坐到車上還覺得頭上一陣陣的疼，疼的她噁心想吐。
“師傅，麻煩您稍微停一下車。”
計程車司機往後看了一眼就見寧煙玉臉上白的沒有一點血色，趕忙把車就停到了路邊。
寧煙玉趕忙開啟車門，衝到路邊，吐了起來。
“姑娘，你沒事吧？”司機大叔手裡拿著一杯水，有些擔心的看著寧煙玉。
這孩子臉白的有點不正常，別再出什麼事了。
寧煙玉一次性把之前只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才覺得好受了點。
她結果司機大叔遞過來的水，漱了漱口，唇角才微微勾了一下。
“我沒事，謝謝你大叔。”
寧煙玉喝了兩口水以後，臉色終於好了點，司機見狀才稍稍放心了點。
“要不我送你去趟醫院吧，你一個女孩子家的，一個人在外，可得注意點身體。”
寧煙玉勾唇說了句謝謝。
她坐在車後座閉著眼睛，眼前天旋地轉，腦子裡卻全都是焦如月剛才說那番話的時候的神情以及她雙眼中的怨毒。
怨毒，是的，那種神情，確實該叫做怨毒。
看了讓人通體生寒。
寧煙玉不自覺的抱緊了自己的胳膊，卻依然打了個寒顫。
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焦如月已經恨的這麼深了。
她不知道，焦如月的這份恨裡有沒有連帶著她也算上，但是，不管有沒有，大概，就算是這個仇真的報了，焦如月只怕心裡也再沒辦法恢復平靜了。
因為怨毒這東西，一旦在人心裡紮了根，再想拔除，就太難了。
寧煙玉忽然間有些茫然，難道，真的就是因為自己當初沒有答應她利用溫蒔嗎？
就因為她沒有利用溫蒔，所以，寧煙玉就成了這樣嗎？
可就算真的利用了溫蒔，她心裡的恨就能消除的了嗎？還是說，到時候她會連溫蒔也一起恨了？
就像現在一樣。
當初溫蒔對寧煙玉的幫助大，對焦如月的幫助也絕對算不上小，在知道了她家裡的情況以後，就把能申請的補助和獎金，就全都替焦如月申請了。
可是，在知道了可以利用溫蒔報仇以後，她還是毫不猶豫的要去利用他，甚至，不惜犧牲自己。
寧煙玉微微嘆了口氣，沒有再去想，她現在只想休息一會兒，因為等回到了京城，她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