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或許,樂盒更希望主人能扭得快一點。
李銘的雙腿已經被扭成90°。再扭下去,就會完全斷開吧,到時候還要拼上。
於是,鬼力開始往雙臂進發。
於是,李銘的胳膊肘以下也開始芭蕾舞般的旋轉。
慘叫……已經只剩下微弱的如同蚊子一般的音量。大量失血令其身體發冷。不過在此之前,他一定是被痛暈吧。
那雙鮮活的眼睛也漸漸失去了神采。
黃泉無聲無息地走出,停留在李銘的面前。不過現在,它的身影已是不可能被李銘看到了。
黃泉並沒有將他救下。因為,這是訓練。
真正的戰鬥是遠超李銘想象的殘酷。如果不是黃泉,又或許不死者是另一個與博瓦迪亞不識的傢伙,李銘如今的慘狀就未必會在訓練場裡,而會發生於真實中。
戰鬥必然伴隨著痛楚。越是高等級的戰鬥,造成的傷害就越恐怖。斷手斷腳?想得太輕鬆了。
黃泉與張帥的戰鬥可是互相切菜一樣的切成了小塊。每一絲能量都是武器,每一小塊武器都會讓對方體會到斷肢之痛。因此,它們都已習慣了痛楚。痛楚已非它們戰鬥的阻礙,而是武器。一種能讓自己感知敵方能量動向的探測儀!
所以,李銘提議的讓黃泉的力量進入張帥身體,幫助他保護另一種力量,屬實外行人的言論。
讓陌生的力量進入體內,便是往體內注入填滿寄生蟲卵的汁液,那些蟲卵進入他的身體,會迅速孵化。然後本能地與原住民作鬥爭。哪怕黃泉收回了意識,鬥爭也會發生。即便是李銘認為安全的嫉妒的力量也一樣。
也就是張帥不懂醫學,否則只要他跟李銘講類似於免疫系統,就可以解釋。
不過他也無需解釋了。李銘已經用自己的身體感受一把讓外來力量進入身體之後的感受。
“彆扭斷四肢,留給他恢復的時間不多。”黃泉說道。
張帥瞥了他一眼,猛然抽回手。李銘的身體從半空中跌下。血紅的鬼力又逆著原有方向,將四肢扭回原處。
而這一系列的過程,都沒讓李銘反抗半點。他的雙眼雖然沒有完全閉上,可已是沒有焦距。
張帥把手放在他額上,只要他一用力,李銘的肉身就會徹徹底底毀滅。
“太弱了。”他說。
連這點痛楚都承受不了的傢伙,是無法戰鬥的。
他的手逐漸下移,慢慢闔上了李銘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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