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她的爸爸果然發朋友圈替新店宣傳,一問說都是姑媽家投的,他就幫忙一下。
不就是免費幫人家打工麼。
舒琳想起她父親時常跟她抱怨媽媽總讓她姐姐在店裡幫忙的事。小店請親戚打下手,跟服毒差不多。這種店發展到最後就是親戚偷懶,給顧客擺臉色,最後生意越來越差。
舒琳當然知道她爸說的對,他們還因此跟母親吵過。她以為父親是明白的。
可輪到自己,就不一樣了。
所以他跟媽媽有什麼區別呢。散步的過程中,父親果然又在抱怨說他週末難得去看一次自家的店,發現已經關門了。回頭一問媽媽在打牌,她姐說家裡有事直接關店回去了。
“開店這麼開,難怪沒生意。”
舒琳靜靜聽著。
你成天開店,也沒錢入賬啊。而且關鍵也不是錢的事。
而是那群親戚賺了錢後,回頭看不起他們。
像高三時,舒琳在姑媽家吃了一星期的午飯,他們就受不了了,跟鄰居說“她在吸血”。
這樣的親戚,幫他們幹什麼呢?
舒琳不是沒提過,而每次提都會令父親的臉色沉下來。
父親看不起母親那邊的人,說他們不學無術。母親看不起父親那邊的人,說他們是白眼狼。
他們都無法對著互相抱怨,於是就都對著女兒抱怨。
那麼舒琳呢?她看兩邊的親戚都是老虎,只想著躲得遠遠的,再也不往來。
而這,不論是哪方父母都不會接受。
他們的煩惱於自己一文不值,自己的煩惱於他們也是大學生矯情。互相說出的話都聽不進耳朵,最後只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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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什麼意思呢?
一點意思也沒有。
舒琳坐在商場的咖啡店裡,傲慢就坐在外面遊湖的船上。
父親見她盯著湖面看,也跟著看湖,“這裡的風景不錯,適合平時晚上散步。”
傲慢向她看來,舒琳喝了口咖啡,回道,“嗯。”
二人同行,一人看湖上有人,一人看湖上沒人。那麼二人便會發生爭執。
三人同行,一人看湖上有人,二人看湖上沒人。一人的那個會開始懷疑自己。
而整個咖啡店、整個商場的人都在看湖。只有一人說湖上有人,其他人都說“沒看見”。那是誰錯了呢?
舒琳覺得自己做條鹹魚也不錯。寫幻想劇,拿低保,每天上午睡到自然醒,下午開始碼字、做遊戲、學畫畫。
而她卻知道自己的夢想永遠不會實現。
因為他們父母不會允許她鹹魚下去。
僅僅是沒考到證,就三天發一波雞湯,兩天問要不要報個培訓機構。
努力不會帶來幸福。
鹹魚也無法帶來幸福。
為什麼幸福生活離她如此遙遠?
舒琳百無聊賴地刷著話題,一時感慨地發了一條動態。
【我現在好煩我的父母,哪怕我已經躲到外地了還是逃不掉。為什麼他們一定要管著我呢?整個週日又被毀了,好煩啊,我一點也不想見他們。】
當晚,舒琳收到了一條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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