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樣通身氣派,滿是綾羅綢緞,頭上不是金就是玉的侯夫人,親親熱熱的來拿自己的手,劉白氏立馬想到嬤嬤教導的,要端著才有氣派,拿出自己認為最端莊的笑容,最得體的姿態,與侯夫人慈祥地說:“哪裡哪裡,我們劉家家風清正,處理這樣的事,就是小菜一碟兒,還有那……”
李小紅怕她再說下去『露』餡,趕緊過來攙扶著侯夫人往後院走去,一邊走一邊介紹現在的情況,於悠然和那個背主的大丫鬟都已經關押在柴房,等候處理,其他人有沒有勾結,劉家還沒來得及審問。這意思就是把這事交給侯府處置了,劉家不過問。
劉家已經清場了,柴房附近沒人,鑰匙交給侯夫人,李小紅揮揮手,走了。
侯夫人長吸一口氣,看看了身邊的僕『婦』,冷冷地說:“今天的事你們都沒看到沒聽到,明白嗎,外面有一絲流言,你們就別想在侯府裡呆了。”眾人都低頭肅穆,侯夫人的火爆脾氣大家都領教過了。
於悠然很安靜,問什麼都一言不發,只是哭,委屈地哭,她知道有些事越描越黑,而且在侯夫人這個愛女成狂的人面前,說什麼都是錯的。
大丫鬟反而很不服氣,口口聲聲喊著:“夫人,小姐什麼都有了,可於小姐多可憐啊,你給她個機會,讓她進劉家做妾吧,她不會和小姐爭,不會和小姐搶,她們原來就是好姐妹,做一輩子好姐妹不好嗎?”
看看容顏鬆動的女兒,侯夫人大怒,這個女兒就是心思簡單,容易上當受騙。
魏雪林看著憤怒的母親,愧然一笑:“娘,我不傻,別的女人看你女婿一眼,我都難受,只是悠然確實沒出路,有些可憐。”
看看還說自己不傻,侯夫人氣得沒法,手一揮,粗使的雜役婆子上去堵了大丫鬟的嘴。
於悠然看這些婆子這麼粗魯,更加畏懼,畢竟還是小娘子,沒有經歷過如此灰暗的事情,看到平時笑眯眯對她的侯夫人和僕『婦』換了張臉,心裡還是恐懼。
她更是不敢說一句話,別說她被侯夫人打一頓,就是她的嫡母來了,被打一頓也求告無門,根本告不贏啊。
帶回了兩人的侯夫人心中大恨,“於閣老,咱們沒完。”
慶陽侯府內,侯爺和侯夫人陰沉著臉,端坐在正廳,於悠然和那背主的大丫鬟跪在堂下。
那丫鬟還在分辨:“於小姐真的很可憐,平時連吃穿都被剋扣,她只是想和小姐做一輩子姐妹,她沒有壞心。”
脾氣火爆的慶陽侯哪吃過這樣的暗虧,才聽了兩句,就已經明白其中的來龍去脈,心中的怒火壓抑不住,一拍桌子,大吼:“來人,抄傢伙,跟我走。”
侯夫人趕緊按著丈夫,慌慌地說:“這事不宜擴大,咱先商量商量,不能讓這事影響到玲兒的名聲。”
“那你說怎麼辦?”
“氣要出,說法不是這個說法。”
昨天剛看完慶陽侯府嫁女的京城人們,今天又看一場好熱鬧,慶陽侯夫妻帶頭,帶著一隊家丁婆子,手上拿的什麼都有,菜刀、棍棒,捅火的鉤子,樹上的枝條,這一看就是要去打群架呀。
京兆府已經收到線報,後面一幫衙役急慌慌跟在後面衝了過來。
慶陽侯夫妻來到於閣老家,於閣老家看門的一看這陣勢,嚇得趕緊把大門緊閉。
慶陽侯黑著臉,大吼道:“於老兒,出來與我分說清楚,別以為你這大門能擋著我,給我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