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一見李小紅這條路也走不通,繼續與劉大媽蘑菇。
李小紅見他們唇槍舌劍,互不相讓,不由得有些不耐煩,伸個懶腰,站起來,“算了吧,反正也不是一定要賣,留著就留著吧,其他地方湊湊也是一樣的。”轉身與陳太醫告別。
劉大媽很識趣地扶著李小紅的手:“那我陪您到市裡逛逛,這天還早。”
陳太醫一聽就急了,這樣夠年份的好參放在人家裡,只能活一家人命,而放在他手裡能發揮的作用就大了,這怎麼能一樣呢!
這種一唱一和的配合,原本是抬價的一種方式,一人唱紅臉,一人唱白臉兒,無往而不利。
當劉大媽和李小紅兩人順利走出長安大『藥』房時,有些茫然的對望一眼,心想:“怎麼就出來了呢?居然掌櫃的沒著急的攔著他們,這跟想象中的劇本不一樣啊!”
長安大『藥』房的裡間,掌櫃的正在安慰陳太醫:“您放心,我一定把這個參送到你手上,偌大的京城還沒有我們長安大『藥』房想要而得不到的『藥』材。”
沒人看到他目光中閃出的寒光,京城大居不易,不僅指的是物價,還有水深。誰都不知道,哪家店鋪背後是什麼背景。
京城的暮『色』,降得比較晚,月亮還沒有升上來,街道已被四周的燈光照得通明,長安這座不夜城是當之無愧的“世界第一城”。
劉家租來的小院裡,家人們習慣地齊聚在大廳裡,劉老實不習慣屋裡沒炕,縮著盤腿坐在椅子上,形象有點猥瑣,沒人笑話他,因為劉大牛和劉文星與他一樣,盤著腿坐在椅子上。
明天就是劉文星吏部選試的日子,一家人正在叮囑他。
“去了不要緊張,記得自己平時所學的知識,要不卑不亢。”這是做大哥的叮囑的。
“不要放牛『性』子啊,不要和官老爺對抗,人家就算說的不對,也不要當面頂撞,咱只是個小民。”這是當老爹的囑託的。
李小紅一邊忙著在旁邊的桌上寫寫畫畫,準備第二天需要從空間裡採購運出的東西清單,一邊頭也不抬的說:“做好自己就行,家裡人這麼辛苦,不就是為你能順利一點。”
“嗯!嗯!好,我一定照你們說的做。”這是順從的劉文星,無論家裡人說什麼,他都點頭答應。
“嫂子,今天參沒有賣出去,會不會影響聘禮的準備?”
“沒事,我們明天再到其他地方去問一下,大不了便宜點賣唄。”
一家人都有些興奮,沒什麼睡意。
同一時間京城那層層疊疊的宅院中,一所幽暗深隧的大院中,有人正在密談,若是李小紅在,一定能認出來,長安大『藥』房的掌櫃正袖手站在旁邊彙報,正座上坐了一位白袍長鬚滿面威嚴的中年人。
“都查清楚了嗎?有沒有背景。”
“查清楚了,這劉家人是金城郡人,只是在京城租了個小院,家底不厚,院子也不大,家中沒有官府背景,只有一個生員剛考上舉人,還沒有參加吏部選試,唯一能和背景沾上點邊兒的就是這個舉人,正打算與慶陽侯府定親,賣參就是為了與慶陽侯府定親所用。”
“慶陽侯府,呵呵,如果他不和慶陽侯府沾邊,我們還要想一想,慶陽侯府的準女婿,太好了,今天,在朝堂上他可沒對我手下留情。現在我們也要讓他嚐到心痛的滋味。”
掌櫃的在一旁畏縮的說:“那,我們今晚就動手?”他的手是往下用力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