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空間裡,農民們在收割玉米,必須先收玉米,再收下面套種的土豆、紫菀,由於空間裡地方有限,劉家專門選了一個小莊子,做『藥』材後期的乾燥處理。還有空間林蔭裡種的人參、靈芝,那些貴重的『藥』材是不出售的,只是種在邊邊角角不起眼的地方,以備自家不時之需。
雖然劉大媽一再要求,以錢為本,向空間要經濟效益,『藥』材比糧食值錢多了。
可是李小紅持不同意見,既然空間有產量,就要出產最好銷的東西。在這個時代,最好銷的就是糧食啊。劉家現在風頭已經夠勁的了,需要低調,打牢基礎。
劉家在府城裡開了一家糧店,生意不好不壞,主要是這家店以雜糧為主,而且只賣自己莊子裡產的東西,物品單一,好在不限售。
劉家各莊子裡,佃戶們都在忙著先把乾旱鹽鹼地片早熟的莊稼先收回來,熟地上的莊稼還需要再等十天半個月才能收。
雖然還未正式開鐮收割,隨著小部分、分片區的收割開始,府城的人心趨於穩定,各行各業恢復了繁榮,饑民們能留下的留下了,不願留下的開了路引發還原籍了。
隨著朝廷對各地官員不作為的懲罰力度加大,當官的人人自危,賑濟力度加大,各地的災民有了恢復生產的信心。
今天天氣很好,李小紅在忙著準備嬰兒的小衣服,被褥,劉二牛和楊大哥同一天來報喜,陳大姐兒被婆婆和親家打架幾天沒回家嚇了一跳,當天就發動了,掙扎了一夜,生了個女兒。
劉白氏回家一見就罵開了,生個賠錢貨,還一天到晚那麼厲害,有本事生個兒子再厲害。
氣得陳大姐不顧剛生完孩子的身體,和劉白氏打了一架,這次沒鬧太大,從蘭州跟去的那個婆子桓娘直接把劉白氏關起來了,說是啥時候想明白啥時候再放出來,那婆子現在就是莊子總管了,上下都聽她的。
劉白氏鬧騰了幾天,剛開始還有勁,吃飽喝足就開始高聲喝罵,罵丈夫無能管不了家,害她被個僕人欺負關起來;罵兒子眼裡只有媳『婦』,大逆不道,不孝順親孃;罵兒媳騎到她頭上,讓她這個做婆婆的沒臉;罵那婆子沒上沒下,誰家老夫人會被僕人關押。
劉老實和劉二牛來探望她,聽她中氣十足,罵人一個時辰都不帶換氣的,放心地各忙各的去了。
劉白氏連罵了幾天之後,發現根本沒有人聽到她的喊叫。她的屋子周圍根本就沒有人,除了一天三餐送飯的婆子,連個人聲都聽不見。
她恐慌了。可以隨意服軟,是劉白氏的優點,察覺不對,她立刻開始認錯,對著外面的空氣大聲地承認自己不對,不應該重男輕女,不應該不讓二媳『婦』好好坐月子,更不該不聽桓孃的話。還發誓保證下次再不犯錯了。
桓娘真狠,說空房就是空房,旁邊硬是連一個路過的人都沒人,連劉白氏求送飯的婆子給帶個話,她居然直接把送飯的婆子開除了。
這下沒人敢聽劉白氏說一句話,更別說傳達了。
生生把劉白氏關在個空房子裡,半個月才放出來,等她放出來的時候,劉二牛的女兒已經滿月了。
考慮到陳大姐兒孃家沒有親孃,李小紅給她準備的收生喜包裡面,應該姥姥準備的,褪『毛』衣褪『毛』褲都備好了。
收生喜包裡的東西攤了一炕,陳大姐兒一樣一樣仔細看著,有小銀鎖、小襪子、小手套、小衣服、小被子,還有一個小米枕頭。
衣服都是棉質的,沒有用老土布,害怕磨著孩子細嫩的面板,都用的松江細棉布。
針腳細細的放在外面,連一個線疙瘩都沒留。就算是自己親孃在世,做的也不過如此了。
陳大姐兒放下手中的小衣服,心滿意足地感嘆,就算家裡有一個不著調的婆婆,可還有一個如此知道疼人的嫂子。
相比較陳大姐兒,劉大姐兒那邊兒就熱鬧得多了,那天她剛發動,楊大哥就慌手慌腳的把李小紅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