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隔壁鄰莊有客拜訪,來人自稱是林管家,至於是哪一家的林管家,他沒有仔細說,劉大牛也沒有問。
男人只是看他們這樣大興土木,前來詢問具體緣由,到了現場看到暖棚的規模,震驚不已,現在莊子上全是暖棚,下這麼大的投入,蓋這麼多的暖棚,就算按照現在的市價高得離譜的糧食價格,這也是賠本生意。
當他知道劉家是做反季節瓜果起家,男人恍然,反季節瓜果成本高,盈利也大,難怪捨得這麼大的投入。
能在這個時候,在府城附近購置田地的人家估計與官府有穩定關係。
林管家慈眉善目,好言好語道:“這裡只有一條河道,希望兩家能和平共處,不要爭搶水源。”
劉大牛秉承了劉家男人一貫的忠厚,自然承諾,有事好商量。
待到林管家告辭時,與劉大牛互相施禮告別。抬起頭,林管家看到旁邊的田裡有那膀大腰圓,滿臉橫肉,一身邪氣的幫工,不由得腳底發軟,打了個磕絆。
劉家到底是什麼來歷?怎麼用的人,都不像是正經人了。
貞觀一十四年五月初九。歷史上,稱為“黑『色』庚九”。這天一大早,陰雲密佈,就像是詩中所寫“黑雲壓城城欲摧”。雲彩翻騰厲害,比發展旺盛的雷雨雲移動速度還快,有的像倒立的笤帚,有的像連綿的山峰,雲底的滾軸狀和『乳』狀很明顯。
天上透不出一絲光,白日行走如同在黑夜中一樣,看不清楚路,看不清楚前後左右的環境。
城郊一戶人家,老老少少都站在田間地頭,年齡最長的長者,滿臉溝壑,手撫著還未成熟的麥穗,流下了渾濁的淚水,說“割吧。”
後面的兒孫跪了下來,“爺爺,這割下去的都是糧食啊。”
長者俯身拿起鐮刀,悲壯的下了田埂。用他顫巍巍的手下了第一鐮刀。
他流著淚用力的說,“雲頂長頭髮,定有雹子下”“天有駱駝雲,雹子要臨門”。
“現在不割就是顆粒無收,能保住多少是多少。”
這一幕場景,在府城周圍的各個田間地頭上演著。
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下來,半個時辰便傳成了米粒大的小冰雹,隨後冰雹越來越大,最後竟然成了雞蛋大小,雖然只有短短的十幾分鍾,對於府城周圍的農戶來說,這就是滅頂之災,不要說在地裡收割莊稼,人站在戶外,都會被打傷,更別提田裡被打到的地方,苗和穗都被打成了碎片,混入泥中。
這場冰雹打掉的不僅僅是農民們的收穫,更是蘭州城金城郡)城裡城外幾萬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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