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麵點房裡,二姐正忙碌地準備著第二天所需要的面,這些面要發一晚上,到明天凌晨的時候,正好可以做第一鍋點心。
旁邊有人喊她,該下工了,她嘴上答應著,手裡加快了速度。
與其他店員一起把門關上,互相道別,二姐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黑黝黝的街道上。
前方的拐角處有一個人打著燈籠,昏黃的燈光散發出來,給周圍增添了一絲暖意,二姐知道那是喬小衙役在等著她。
二姐有些煩惱的挽挽頭髮,她不喜歡這樣。
自從喬嬸兒明確回絕了她和喬小衙役的婚事,二姐就下定了決心,除非喬嬸親自到她家去求親,否則她不會和喬小衙役在一起。
可是喬小衙役天天在這裡等著接送她,她覺得很煩惱,怎麼說,都說不明白,說不通。
他仍天天來,二姐覺得很煩躁。這不是她乾脆利索的『性』格。
照她的想法在一起就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在一起就乾脆利索的斷掉,這樣勾勾纏纏的是在做什麼?
二姐昂著頭從旁邊過去,不想搭理喬小衙役,沒有眼『色』的喬小衙役快快的追在她身邊,問:“二姐今天累嗎?我送你回去。”
二姐冷冷的道:“不用了,我累不累都和你沒有關係,以後都不要來了,跟你說了好多次了。你一天不徵得你母親的同意,就一天不要來找我。”
二姐快步離開,喬小衙役苦惱的站在原地,看著二姐越走越遠。
他不知該怎樣說服自己的母親,也不知道該怎樣繼續跟二姐在一起。
他知道如果不和二姐在一起,自己下半輩子不會快樂,所以就算母親不同意,他還是來找二姐,只希望能有辦法解決問題。
曾經他想兩人私奔,可是二姐不同意。
二姐的『性』格就是這樣,做任何事情都不願偷偷『摸』『摸』,凡事都在陽光下,立身正派。
同一時間,陳家村路口,獨門獨戶的嫂子茶館已經門窗緊閉。
大姐正在下面,她把麵條細細的切好,將旁邊的哨子,一樣一樣的放到鍋裡,滷了出來。
三牛和他的兩個朋友站在旁邊,誰都沒說話,看大姐做飯是一種享受,她總是有條不理地,一樣東西用完立刻就手就收拾出來。
不會像別人一樣,做一頓飯擺個七大碟八大碗,大姐每次做完飯,灶上案板上總是乾乾淨淨的。
三牛的兩個朋友都是做挑夫的,年長些的挑夫楊大哥是剛認識的,據說是馬幫總堂安排下來的人。
挑夫也是有行業管理的職業,有自己進貨的渠道,一部分渠道是屬於馬幫的路子,南來北往的貨物大部分從馬幫走,和現代物流有些相似,你付了運費,我就負責給你送到。
這位楊大哥就是從馬幫總部下來的,無意中組貨走了這條道,聽說這邊有一個嫂子茶館,便來看看。
走了一趟便喜歡上了大姐做的湯麵,他每天過來吃一碗湯麵,按說做挑夫的人,沒人捨得每天花六文錢去吃一碗麵,可是這個人天天來,天天吃。
而且每天吃同樣的面,同樣的哨子,連花樣都不帶換一下。
大姐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所以她從來也沒問過。
三牛的另外一個夥伴,就是上次幫李小紅的挑夫群裡,最小的那個少年,比三牛還要小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