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二呢?叫二狗子嗎?”
“恩,按順序叫的。他是二狗子,今天八歲,三狗子,今年六歲,四狗子,今年四歲,他是五狗子,今年兩歲。”年守財指著五個小子,向莊雲青介紹。
莊雲青不但嘴角抽了,連眼角也抽了,無奈的看了眼五個孩子,還有孩子們的父親年守財,心中想著他這個做父親也真夠懶的,老大爺最起碼給你取了個大名,雖然這大名也不好聽,聽著就像守財奴一樣,但至少是有大名啊,五個孩子,竟然一個都沒有大名,唯有最小的女兒,巴巴的取了個閨名,可見,還是女兒好啊。
莊雲青準備給自己攬活了,看著年守財和老爺子道,“年叔,年大爺,如果你們二人不介意,由我為他們五個取大名如何?”
“不介意,不介意,怎麼會介意呢?我們村裡人請秀才取名,還得拿些東西過去的。”
年守財立即道。
老爺子畢竟活了一大把年紀,比年守財有見識,認真的看著莊雲青道,“雲青,有你為他們取名,是他們幾個小子的福氣,我和他們幾個的爹爹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我也只盼著他們五個能沾沾您的福氣,比我們有出息,我和他們的爹孃也就心滿意足了。”
莊雲青讚賞的看了眼老大爺,薑還是老的辣啊,不過,這也正是自己的心思,真誠的看向老爺子,“年大爺,你放心,你們的孫輩們肯定有出息,怎麼著,我也不能讓我的義妹沒點身份。”
莊雲青這話一出,就等於是給了承諾,而是是為了年桂湘給的承諾,老爺子激動的站了起來,對著莊雲青作了長揖,“謝謝雲青,我們年家是何德何能遇上了你?!那就請雲青為他們五個小子取名吧!”
“好!不過,我還有話問他們幾個。”莊雲青點點頭,受了老爺子的這一謝,老爺子坐回位置。
“你們都過來。”莊雲青朝幾個小傢伙招了招手,又從李巧的手中接過包袱,從包袱中取出她為自己備的點心。
幾個孩子長這麼大,極少見過點心,好點心更沒有吃過一次,聞著莊雲青手中點心散發的味道,個個吞了吞口水,五個人都沒受住美食的誘『惑』,全齊齊的站在莊雲青面前,莊雲青給他們五個各分了兩大塊點心,還給年老爺子,年守財,在房間裡守著年桂湘的老太太也分了些。
五個孩子狼吞虎嚥的將手中的點心吃完,就連手中碎屑都沒放過,看得莊雲青心中酸酸的,想起自己剛重生時的雲塵和雲煙,於是又給他們各分了兩塊,直到包袱中的點心全部吃完,才作罷。
孩子們吃了點心,一下子與莊雲青親近起來,全都圍在她的身邊,唯有老大和老二兩個年紀大些,懂事多,站在那有些害羞的看著漂亮的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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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心好吃嗎?”
“好吃!”幾乎是異口同聲,房間裡的大人都笑了,年老爺子眼裡卻有霧氣生起。
“那你們告訴姐姐,你們喜歡唸書嗎?”
“姐姐,我喜歡唸書。”老二和老三異口同聲。
“是嗎?喜歡唸書的孩子都會有出息的。”莊雲青溫柔的『摸』了『摸』二人的頭。
“你呢?喜歡幹什麼?”莊雲青看向老大,老四和老五還小,不知道回答在她的意料中,但老大竟然沒有說話。
“我……我喜歡……”
老大紅了小臉,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窮人孩子早當家,在老大眼裡,他是要頂立門戶的,長大後娶媳『婦』,生娃娃,和爹爹一樣,但是他在跟爹爹去了一趟寶州府城後,看到那些威武的站在城門前守護計程車兵,他突然覺得人生不應該只要爹爹那樣,還可以有更多的模樣,但家裡窮,他不敢說出來,怕爺爺和爹孃傷心。
“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不要猶豫,這是你人生的第一個機會,如果你抓住了,以後,有的是更多的機會等著你去改變你的命運。”莊雲青認真的對年大狗道。
莊雲青的話,對於十歲的年大狗來說,半懂不懂,但是他知道,這個漂亮姐姐是他心中想的,看到的那些人的模樣,她讓自己說自己就說,於是,年大狗子,抓住了這個他人生的第一次機會,把心中的想法乾乾淨淨,竹筒倒豆子全都倒給了莊雲青。
莊雲青聽得眼睛一亮,她沒想到一個十歲,去府城一次的男孩子竟然有了這種想法,大聲讚美老大,“好,有自己思想和想法,你是個聰明的孩子。的確,要有出息,不僅僅是念書一條路,想當士兵,然後再當將軍,也是有很大的出息。”
老大被莊雲青誇獎誇得小臉紅紅的,漂亮姐姐果然不一樣,他長這麼大,第一次有人誇獎他有想法,誇獎他聰明,以至於,他看向莊雲青的眼神亮得嚇人。
一旁的年老爺子和年守財,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孩子是有這些想法的,想到因家中窮耽誤了孩子們上學堂,村長家的男孩子全送去唸書了,想到這,二人都抹起了愧疚的眼淚。
“不過呢,不管是想念書當官,還是當將軍,都必須要上學堂唸書,否則,不識字的人怎麼當將軍,對吧?下半年,你們三個,都去唸書吧,老四和老五還小了些,往後延延。”莊雲青笑著看向老大,然後再看了老二和老三道。
“姐姐,我們真能唸書嗎?可是……家中,沒銀子了,連小妹妹看病的銀子都沒有。”老二看著莊雲青,一雙大眼睛裡都是擔憂,當然,這也是懂事的老大關心的,三個孩子把希翼的目光投向了莊雲青。
“當然,我說你們能念就能念!你們相信姐姐嗎?”莊雲青笑著『摸』了『摸』三個人的頭,安慰三個小傢伙。
“我們相信!”三個人異口同聲,此時,莊雲青在他們三個人心裡,比爹孃和爺爺都值得信任。
“你們相信就好!要念書,首先要取個好聽的大名,要讓我想想哦。”
“好!”
接下來場面就是莊雲青以手支頭苦思冥想,而五個孩子,加上年老爺子,年守財,七個人的眼神全都落在她的身上,靜等她取的大名新鮮出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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