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我先扶他到安全的地方,就回頭來找你。”莊雲塵強行扶著老乞丐離開了。
蔣豐望著二人離開的身影,直直的站在那裡,他就等著裡面的人出來,看看這酒樓裡到底是些什麼妖魔鬼怪?
不是故意倒茶水到路人頭上惹事生非,就是放惡狗咬人,天子腳下,竟敢如此胡作非為!
“誰?誰的膽子忒肥了?竟然敢打死我的大黑!”
聲音尖利,怒火中燒。
“公子,是他們,是他們……咦?怎麼就一個人?還有兩個呢?”那奴才只看到了蔣豐,一愣。
“是你打死了我的大黑?”少年暴跳如雷,咬牙切齒。
“惡狗咬人。為什麼就不能打死?難道狗比人重要?”蔣豐冷冷看了眼眼前的少年,少年長得是唇紅齒白,風流俊俏,年紀也比他大,只可惜一副好皮囊裡裹著的是一顆黑心。
當然,如果莊雲青或莊雲飛在場的話,定會認識這個少年,他就是他們在東月府城時遇到的趙冰,戶部尚書趙旺財的孫子。
“大黑,大黑……嗚,嗚……公子,大黑沒氣了。”那奴才把那隻大黑狗拖到趙冰面前,哭得淚水滴滴答,像是死了親爹。
“我要你給大黑償命!”趙冰一看,氣得擼起袖子要打蔣豐,只可惜趙冰就是一文官之子,舞文弄墨會,這武功連個花架子都沒有,所以,想揍蔣豐,那是連蔣豐的身子都挨不到。
趙冰打了半天,氣喘噓噓,看連人的衣裳角都沒捱到,氣得心中一口老血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差點暈過去。
此時,莊雲塵把乞丐帶到了安全的地方,並知道乞丐有個老家在城郊,雖然沒田沒地,但有間破屋子,於是就自己付銀子給他叫了輛馬車,仍然塞給他二十兩銀票,叮囑馬車伕把他帶回城郊乞丐自己的老家,並讓乞丐現在不要出現在京城,免得被酒樓的人發現打死。
老乞丐千恩萬謝,心中雖不捨,還擔心,但馬車強行給他帶走了,跪在馬車裡,向莊雲塵的方向叩頭謝恩,馬車帶著老乞丐離開了,莊雲塵擔心蔣豐,立即回身,又回到酒樓前。
他到時,看到趙冰正揮拳打蔣豐,但是一看就是一隻弱雞,所以也不擔心,慢悠悠的走到蔣豐的身邊,趙冰知道打不過,不打了,剛剛站定身子,莊雲塵一看,這不是二樓朝自己潑茶水的那男子嗎?
火氣往上一躥,“原來是你!你潑茶水到我頭上不說,還放惡狗咬人,你簡直可恥,我今天替你爹媽教訓教訓你。”說完就要動手。
“虎子,老鷹。”趙冰一看情形不對,他連一個都打不著,哪能打兩個,於是朝二樓叫了聲,聲落,兩道黑影落在他身後。
這二人一出現,形勢突變,蔣豐的武功不及莊雲塵,畢竟學的年數沒莊雲塵長,莊雲塵擔心他,挨近蔣豐輕聲道,“二哥,這二人的武功不低,我們兩個聯手,跟他們對打怕也只是能打一個平手,一會兒你小心些。”
“我知道,你不用擔心。我們學成以來,還沒怎麼跟人真打過,今天,我們就使出自己所學的,不負了二姐和扶君師父的教導才是。”
“好。”
趙冰看著二人嘀嘀咕咕的,以為二人是怕了,於是臉露得意道,“怎麼?怕了?怕了就跪下,向本公子磕頭求饒,然後從本公子的褲襠裡鑽過去,本公子一開心,就放了你們倆。”
莊雲塵冷哼,“你休想,誰怕誰還不一定呢?有本事,你來啊,自己沒本事,裝什麼英雄好汗,丟你爹孃的臉。”
趙冰臉色一陰,“敬酒不吃,要吃罰酒。虎子,老鷹給我上,狠狠的揍,打死本公子負責。”
“是,主子。”
頓時,四人對打,莊雲塵對上了老鷹,蔣豐對上了虎子,趙冰退到酒樓的大門處,抱臂觀看好戲,就等著自己的下人把那兩個猖狂的小子打成死屍。
兩個鄉巴老而已,打死了就打死了!
四個人大打出手,而且還是高手,頓時路邊,路兩邊鋪子裡的人全部吸引過來了,遠遠圍觀著,把路都阻塞了,一時間,這條寬闊的馬路上,人和車子全都擁堵在路上,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