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搖搖欲墜,看向陳元,“爹爹,你又為何知道得如此詳細?”
“哼……我為什麼知道,也是託你的福。你那日去兵部尚書府,找你你小姑姑打聽安國郡主的事,被你令狐晉表哥知道了,你表哥找你小姑姑和小姑父密談了此事,並讓你小姑父告訴我,讓我警告你,不要因為兒女私情壞了太子的大事,否則,太子不能順利登基,令狐府和我們陳府就危矣!”
“爹爹,我錯了。我知道了,以後定不會壞了太子哥哥的事。可是爹爹,那女子幫助太子哥哥,難道她就沒有所圖嗎?”
“我知道你說的所圖是什麼,但,不管她有沒有所圖都都沒用,她幫助了太子殿下,將來太子殿下登基定會許它榮華富貴,但絕不會許她皇后之位,因為,橫亙在你與太了殿下之間的事,同樣也橫亙在她與太子之間。”
聽到陳元這樣說,陳曉的心中終於舒坦了些,原來自己得不到的,她也別想得到,想著今天是個機會,又看向陳元,“爹爹,這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為什麼你就不能與我和娘說說,我們到底是一家人吶,爹爹難道您忍心女兒這樣痛苦嗎?”
“曉兒,此事不要再問,爹爹當初是發過毒誓的,要保守這秘密。還有,我再說一遍,今天在這裡的談話,就止於我們三人,止於這個房間,否則後果不是你我三人能承擔的。”陳元說完,走了出去。
陳曉臉色慘白,眼中含淚,可憐兮兮看著謝夫人,“娘,這是為什麼啊?為什麼啊?”
“曉兒,我的孩子,你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我已經問過無數次了,你爹爹都不說啊,;因的就是剛剛那話,他發過毒誓的,他不想家人受報應。要不,曉兒,咱們放棄吧?我們找個好人家嫁了,不嫁太子殿下了,不嫁了,娘不想看到你受一丁點兒苦啊。”
“不,娘,我不嫁別人,我一定要嫁給太子哥哥,自我小時候知事,我就知道我是要嫁給太子哥哥的,我是當皇后的人,十幾年了啊,十幾年了,怎麼能說放下,我就放得下。還有,我嫁給別人,是要被京城的人嘲笑的,我不想成為別人嘲笑,諷刺的物件。我不想啊……娘。”
“你……你讓娘好好的想想,讓娘再想想辦法,知道了是什麼事,咱們就好辦了,好不好?”秋月見陳元走了,就走了進來,看母女二人哭成一團,心中嘆了口氣,小姐真可憐。
“小姐,夫人,你們倆不要哭了……其實,秋月有個法子,就是不知道夫人你敢不敢用?”秋月小心翼翼的看著謝夫人。
二人聽了秋月的話,止了哭,各擦了淚,坐回位置上。
“你說說,什麼好辦法?”
秋月朝門口望了望,見無人,就壓低聲音對著母女二人把自己的想法如是這般這般的說了出來。
陳曉想了想,看著謝夫人,“娘,我覺得秋月這法子可行。那樣,爹爹不算是自己有意說出來的,也就不算是他違背了誓言。”
謝夫人想了想,“好,就按秋月說的辦,我試一試。曉兒,你回自己的院子,洗把臉,好好睡一覺,這事從長計議,不急這一天兩天的。”
“哦,那我回院子了。娘你自己也當心著點。”
外面的議論,莊雲青不知道,陳府發生的事,莊雲青也不知道,此時的莊雲青在自己的住處捧著腦袋發愁,今時不同往日,進宮可不能隨隨便便的穿著舊衣去,可是,穿什麼衣服好呢?!
自己不知道,小六也是個女漢子,更不知道,沒有哪一刻莊雲青像此時這樣迫切想自己身邊有個巧手的丫鬟或嬤嬤了。
莊雲青趴在桌上,左手撐頭,右手在桌上畫著圈,“小六,你倒是說啊,我穿什麼衣服進宮啊?”
“郡主,你又不知道小六的,除了打打殺殺的,不懂那些描眉畫唇,穿衣打扮之事,你問我也是白問。”
“笨死你!”
小六:“……”
小姐也比我好不到哪去,還嫌我笨。
“郡主,宮中又派人來了。”守門的人站在門外稟報。
“恩?會是誰?小六你去看看,順便把人接進來,我在客廳裡等。”
“好。”
小六出去了,莊雲青站起來整理整理了衣裳和頭髮到客廳中去等,不一晌,小六就領著兩個嬤嬤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兩個捧著東西的宮女。
“奴才拜見安國郡主,問郡主安。”兩個人跪下,異口同聲請安。
“兩位嬤嬤快請起,不知兩位嬤嬤是……?”莊雲青剛剛被封,怎麼會擺郡主的架子,立即上前虛扶起兩個嬤嬤,二人也虛借莊雲青的力道起了身。
左邊的瘦高個嬤嬤道,“奴才姓王,是在尚衣局做事,此次來是為郡主量尺寸做宮裝的。”
右邊胖一些的嬤嬤道,“奴才姓左,是馬公公派奴才來的,馬公公說,郡主這幾日要進宮謝恩,而且以後出入宮庭的時候不在少數,讓奴才來教郡主禮儀,但願郡主不要怪他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