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讓她疑惑的是,以景桓的性子,就算他同意也不會如此痛快應下。
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答應的這麼痛快。
如此想著,後面的宴會也沒了什麼心情。
好不容易等賓客散盡,蕭太妃便把福伯喚了過來,問他:“王爺呢?”
福伯低著頭,聲音平靜的回道:“回太妃的話,王爺舊疾舊發,跟著林小姐走了,這些日子他需要治病,就暫且不回府住了。”
“什麼?”蕭太妃氣的臉色一青,險些站起來:“好端端的,怎麼就舊疾復發了?”
福伯沒有出聲,只恭敬的垂著腰。
蕭太妃知道他是景桓的人,也問不出什麼,便煩躁的揮手讓福伯出去了。
出了蕭太妃的院子,福伯直起腰桿,面上帶著笑:“走,去找王爺去。”
溫晴從屏風後面出來時,面上帶著淚。
一雙眼睛通紅通紅的,惹人垂憐。
“姑母,還是算了吧,別為難表哥了。”
她拿著帕子抹眼淚,哭的楚楚動人。
蕭太妃心疼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只要有我在,玄王妃的位子就只能是你的。”
“可是表哥他根本不喜歡我,我何必自取其辱。”
“誰說他不喜歡,他只是被那個妖女蠱惑了,你且好生待著,不必多想。”
在蕭太妃的勸說下,溫晴才勉強同意住下。
景桓脫離了掌控,蕭太妃十分煩躁。
她不能讓景桓娶這麼個女人回王府。
否則,她的大業如何完成?
現在唯一能讓皇上打消賜婚念頭的,就只有太后了。
可太后向來與她不對眼。
兩人還是妃嬪時,誰都想爭搶皇后的位子。
蕭太妃那時也得寵,太后更是把她當成了眼中釘。
如今兩人勢同水火,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太后若是能幫忙,那才見了鬼了。
蕭太妃坐在黃花梨木的太師椅上,頭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