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心疼,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就在林錦書為難的時候,門外傳來一道凌厲的聲音:“都胡鬧什麼?”
沈氏帶著丫鬟婆子,撞開了門。
她疾步走進屋內,率先去看林錦書,見他臉頰上有紅色指印,頓時氣急:“身為夫人,你居然敢對自己夫君動手,你真是……”
話還沒有說完,沈氏就住了口。
她看到了閔氏臉上的血,還有額頭的傷口。
“你這傷是怎麼弄的?”沈氏不解的問。
李嬤嬤急忙走上前,拿出帕子捂在了閔氏的傷口上,心疼的道:“夫人,你怎麼就被人傷成這樣,雖然你沒有出身權貴之家,但也是被老爺夫人捧在掌心長大的。”
“若是讓他們看到,定會心疼死啊。”
李嬤嬤的哭聲,讓沈氏皺緊了眉,這奴才真是越發大膽了。
居然敢指桑罵槐的說國公府虐待閔氏。
“放肆。”沈氏厲喝一聲,神色冰冷:“你身為奴才居然敢挑撥離間,抹黑國公府,簡直該死。”
李嬤嬤惶恐的跪倒在地,閔氏把她擋在身後,表情漠然:“李嬤嬤何錯之有,難道她說的不是事實嗎?國公府是書香世家,可是做出來的事卻讓人不齒,夫君毆打妻子,怕是整個權貴圈子,都找不出幾個。”
說這番話時,閔氏直直的看著林錦書。
後者眼神陰冷,牙根緊咬。
沈氏倒吸一口涼氣,這才看出閔氏的不對勁。
平日裡這個極為沒存在感的兒媳,今天卻像吞了刀片似的。
那眼神,說話的語氣,活脫脫的另一個林姝。
國公府真是造了什麼孽,為什麼出了兩個白眼狼。
沈氏雖然心裡不快,但礙於林錦書有錯,只得軟了語氣哄閔氏:“想來他也是無心的,你何必死揪著此事不放,夫妻兩人鬧矛盾是常有的事,就算是舌頭和牙齒也有碰著的時候。”
她又摘下腕上的鐲子塞進閔氏手裡:“你們都當爹媽的人,當懂得謙讓才是,男人好臉面你就算再委屈,也不能打他的臉啊,錦書長這麼大我可是一手指頭都沒有碰過呢。”
閔氏聲音平平:“婆母愛護自己的孩子無可厚非,但我不是他母親。”
沈氏震驚的看著閔氏:“你……”
她做夢都沒想到,不顯山不露水的閔氏,竟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閔氏才不管她的話有多放肆,她的委屈夠多了。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想受委屈了。
“婆母來的正好,你當個見證人,讓世子把和離書寫了吧。”
“和離?”沈氏一臉震驚,這才看到桌上有一封休書。
她以為小兩口只是拌個嘴而已,沒想到鬧這麼大。
沈氏又氣又怒,將休書撕了個稀巴爛。
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道:“簡直是胡鬧,你們二人才新婚一年,竟然要鬧和離,這不是讓人笑話嗎?”
“有什麼事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偏要學那歪門邪道?”
沈氏看向林錦書,語氣加重了一些:“錦書你向來穩問,哪怕心中有怒火也該注意些分寸,怎麼能將你夫人推倒。”
林錦書冷著臉沒有作聲,他根本沒有想過和離的事。
只不過是閔氏小題大作讓他下不來臺。
沈氏願意和稀泥,他是沒有話說的。
“文茵,你向來柔順,知書達理,錦書就算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也該遷就他才是,和離怎麼能輕易說出口?換個角度想想,難道你就沒有做錯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