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的出現,讓南陽王皺起了眉。
他暗中看向景桓,卻與他帶有譏諷的笑臉,撞了個正著。
那笑漫不經心,卻帶有幾分蔑視。
似在看一個跳樑小醜,又似在看一樣死物。
南陽王心頭一顫,心裡慌亂的厲害。
七皇叔手段狠戾,凡是招惹上他的人,皆沒好下場。
在他的手上,掌握著大量官員的把柄。
南陽王自然也在其中。
為了將證據銷燬,他給玄王府送了幾個精心調教的瘦馬。
那幾個女子皆是他花費了大量心血和銀兩,才調教出來的。
她們擅長跟蹤,下毒,刺殺。
可惜還沒等那幾個女子為他探得情報,就被景桓給滅了口。
自那以後,南陽王便再也不敢心生異心了。
朝中官員全都人心惶惶,他們表面敬重七皇叔。
實則暗地裡,全都恨的咬牙切齒。
好在恰逢戰亂,七皇叔領兵出征,這才給了諸位大臣喘息的機會。
本以為七皇叔必死無疑,沒想到他又奇蹟般的好了起來。
如今他捲土重來,第一個就拿自己開刀,當真是可惡。
南陽王手指微微縮緊,眸中閃過一絲毒辣。
“皇上。”景桓對著仁帝拱了拱手,聲音低沉的道:“臣弟的王妃現在病傷不治,有性命之悠,求皇兄為臣弟做主。”
仁帝下意識的看向李太醫:“李太醫,玄王妃果真傷成這樣?”
李太醫心頭如捶鼓,上前跪在了殿中:“皇上,老臣看過王妃,王妃遍體鱗傷,到現在還沒有甦醒。”
他說的模稜兩可,也不算欺君。
南陽王心頭一緊,玄王這是什麼意思?
還沒等他想明白,景桓又繼續說道:“本王的王妃向來柔弱,就是路邊的螞蟻都不忍踩死一隻,她精通醫術,治病治人,功德無量,卻被蘇懷謹這個惡人險些侮辱,皇兄,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王爺,就算是小兒有言語衝撞,那也罪不至死吧?”南陽王聲音悲切,咆哮出聲。
景桓輕飄飄的看向他,眼神冰冷:“林姝是本王的王妃,身份尊貴,豈容他一個霄小侮辱,就算是姝兒沒有殺他,本王也是要動手的。”
南陽王被他的話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能睜著一雙驚恐的眸子看著景桓。
還沒等他張口,景桓已經語發連珠,將他打擊的體無完膚。
“南陽王縱子行兇,非但不反思自己的過錯,竟還往本王的王妃頭上潑髒水,你居心何在?”
話音剛落,景桓便對著仁帝拱手一禮:“皇上,南陽王寵妾滅妻,縱子行兇有失管教之責,其子向來跋扈,草菅人命,實乃我大啟的蛀蟲。”
“臣已經蒐集了蘇懷謹行兇的證據,在他手上枉死的冤魂無數,請皇兄過目。”
景桓從袖中拿出一本奏摺,高高舉起。
南陽王瞪著眼睛,終於有了一絲恐慌。
難怪七皇叔有恃無恐,原來他是備而來。
海公公急忙上前把奏摺接了過來,轉手遞到了仁帝手上。
仁帝開啟奏摺一看,只見上面清楚的寫著蘇懷謹的種種惡行。
景桓低沉的嗓音在大殿中響起:“他欺男霸女,強搶民宅,生活奢靡,揮金如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