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沈氏像是天塌了一樣,竟不顧端莊的大呼小叫起來:“那怎麼行,修遠他跟你不一樣……”
話未說完,沈氏便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急忙住了嘴。
可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潑出去的水一樣,再難收回。
林姝,自然也聽了個清清楚楚。
“怎麼不一樣,我一個弱女子都受得,他一個男人受不得?”林姝朝著沈氏步步逼近,笑容諷刺:“還是說,自始至終我在沈夫人的心裡,一直都不一樣?”
沈氏被她那般冰冷的眼神看的心中發毛,她步步後退胡亂搖頭:“不,不是的。”
說著話,眼淚已經如同掉落的珠子不斷往下落。
“姐姐,你有氣朝我發……啊……”林姝的話還沒有說完,臉上就重重的捱了一巴掌。
她尖叫一聲,捂住了臉:“姐姐,你,你怎可打我?”
林姝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腕,笑看向她:“你讓我發的。”
沈氏忙把林琅拽到身後,林國公則是大喝一聲:“都給我住嘴。”
他氣的渾身顫抖不已,竟眼含怒火的看向林姝:“你,去給我跪到祠堂裡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
林姝挑了挑眉,不滿的道:“林國公不去罰罪魁禍首,反倒讓我跪祠堂,是何道理?”
“若非你挑撥離間,行事乖戾,府裡能變成這樣嗎?”林國公喝了一聲:“來人,把她押下去。”
幾個隨從就要上前。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喲,府裡真是好生熱鬧。”
林姝詫異的抬頭,便見到福伯帶著兩個小廝,走了進來。
福伯代表的是玄王府,也代表的是七皇叔的臉面。
他不請自來,所有人都震驚在了原地。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一臉莫名。
林國公忙斂了火氣,面上換上一副客氣的神色:“哎呀,竟是福伯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福伯莫要怪罪。”
“國公爺,客氣了。”福伯笑呵呵的回道。
只是他的面上不見卑微之色,彷彿眼前的國公爺只是平輩老友。
林姝心裡不由的嘆道,難怪世人都忌憚七皇叔。
連一個管家在外面都有如此底氣,若是七皇叔本人到場,豈不是把他們都嚇暈過去。
“不知七皇叔所謂何事,還要勞煩您老跑一遭。”林錦書上前,拱手問道。
福伯微微一笑,道:“老朽奉七皇叔之命,來為林小姐送點東西。”
林琅的眼睛頓時一亮,難道說七皇叔知道她要與陸家成婚,來送賀禮的?
沈氏也心頭一喜:“是了是了。”
母女兩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越發肯定了。
林國公面上一鬆,急忙道:“七皇叔真是客氣,老臣愧不敢當啊。”
一邊說著,一邊朝著林琅擺手:“傻丫頭還站著幹什麼,還不快上前謝恩。”
“林琅,謝……”話還未說完,福伯就阻止了她:“別忙著謝,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