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和林國公接到訊息,兩人慌亂的到了庫房。
看到大開的門和空空的箱子,林國公兩眼一黑,險些暈過去。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沈氏也緊緊的捂著胸口,臉色發白:“好端端的,怎麼就被盜了?”
她看向府裡的下人,厲聲問道:“說,是誰幹的?”
下人們全都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沈氏猛地轉過身,疾步走到看守庫房的婆子面前,伸手指著她,聲色俱厲地問道:“說,昨晚到底是誰值的夜?”
那婆子嚇得雙腿一軟,“噗通” 一聲就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一張臉皺得像個苦瓜,帶著哭腔說道:“夫人饒命啊!昨天夜裡風大雨大,三公子突然就來了,說府裡戒備森嚴,用不著再看守庫房,硬是連推帶搡地把老奴給趕走了。”
“什麼?” 沈氏眼睛瞬間瞪得滾圓,裡面滿是不可置信,拔高了聲調喊道:“你簡直是一派胡言!修遠他向來不過問府裡的瑣事,怎麼可能會讓你離開?你少在這裡信口雌黃!”
“是不是你堅守自盜,故意往我兒身上潑髒水?”
婆子嚇的直襬手:“回夫人的話,千真萬確啊,真的是三公子把老奴趕走的。
老奴知道庫房的重要性,哪敢輕易離開呀。可三公子根本不聽老奴解釋,對著老奴就是拳打腳踢,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看看老奴頭上的傷。”
婆子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掀起自己的頭髮,露出裡面的傷口。
沈氏神色驚疑不定地朝著婆子的額頭看去,只見那裡赫然有一條約莫一寸長的傷口。
雖說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但上面凝結的血漬還清晰可見,看著格外觸目驚心。
“這……” 沈氏驚得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捂住胸口。
她腳步踉蹌著往後倒退了兩步,眼神中滿是無措,喃喃道:“怎麼會這樣?這怎麼可能呢?修遠他雖說平日裡是頑劣了一些,可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啊。”
她心急如焚地看向林國公,聲音都帶著幾分顫抖:“老爺,現在事情還沒有查明,在這之前,不能輕易就給修遠定罪啊,說不定這裡面有什麼誤會呢。”
林國公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突突直跳。
他猛地一甩袖子拂開沈氏,怒聲吼道:“證據都擺在眼前了,你還在這兒為那個逆子求情!如今他膽子大得都敢私開母親的庫房,照這樣下去,早晚有一天,他連國公府都敢給賣了!”
“不,不會的,修遠他不是那樣的孩子。” 沈氏急得眼眶泛紅,不停地搖頭。
可她的說辭根本沒有說服力,就連她自己都感到底氣不足。
林國公狠狠的咬著後槽牙,又是一聲怒喝:“不必多說,我現在就去,非得抓他個現行不可!”
說罷,便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去。
“老爺,老爺……”沈氏焦急的喚了兩聲,林國公連頭都沒有回,她只得也跟了過去。
一路行到林修遠的院子前,剛走近,便聽到裡面傳來吵鬧的聲音。
“你們這群混賬,居然敢阻攔我,你們是不是想死?”只見院門外,十幾個僕從拿著棍子,正在阻止林修遠從裡面出來。
他被氣的像一隻炸毛的雞,正對下人破口大罵。
“都給我滾開,聽見沒有?”
然而,院外的僕從無一人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