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書不滿的瞪了林柏川一眼,後者雖然不服氣,卻也不敢再說話了。
而後,林錦書一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態度,對著林琅道:“林琅,不管怎麼說此事皆是由你而起,你的確做錯了,為兄罰你去祠堂面壁思過一天,不許吃飯不許喝水,你可甘願?”
林琅抽泣的道:“林琅願意。”
她感激的看了林錦書一眼,而後就低下了頭。
後天陸家就來下聘了,她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受罰。
林錦書又發落桐兒:“把桐兒杖打八十棍,趕出國公府。”
八十棍下去,哪裡還有命在。
與其說是發落,倒不如說是殺人滅口。
桐兒尖叫著被拖了下去,林琅明顯的鬆了一口氣。
林姝冷笑一聲,雖然早已經料到了結局,只是親眼看到,還是覺得噁心的想吐。
而後,她不再多說一言,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下意識地跨出幾步,攔在了林姝面前,大聲喝道:“你幹什麼?”
林姝停下腳步,冷冷地看著他,眼中像是結了一層冰,吐出兩個字:“讓開。”
明明沒有多重的語氣,甚至可以說有些平淡。
可是落在林錦書的心頭,卻像被重物砸過。
讓他的心猛地一沉,一種難以名狀的壓抑感撲面而來。
看著林姝眼裡的失望,他竟沒有了再攔她的勇氣。
林錦書緩緩放下胳膊,林姝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大廳。
待林姝走後,林琅膽怯的看著她離去的方向,眼裡滿是疑惑。
以林姝的性格她定不饒了她的。
可是林姝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實在太奇怪了。
沈氏沒有注意到林琅的情緒,把她拉了起來,拍著她的手道:“去吧,去祠堂好好反省自己。”
她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
林錦書是對林琅手下留情的,雖然林姝不滿,但她會去安撫她的。
林琅對著沈氏輕輕點頭,而後朝著祠堂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林琅腦海裡總是浮出林姝冰冷的眼神。
那眼神猶如寒冬臘月裡的冰稜,讓她不寒而慄。
丫鬟把林琅送到祠堂,就離開了。
林琅跪在蒲團上,面上委屈的淚水雖已不再洶湧,但仍有淚珠斷斷續續地滾落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
她雙眼紅腫,眼神中滿是迷茫與不解。
每每想起林姝冰冷的眼神,後背便一片寒涼。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林姝就是容不下她。
這個問題在她腦海中反覆盤旋,如同一隻無形的手,不斷揪扯著她的心。
不知不覺,到了半夜。
祠堂內瀰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裡面黑暗一片,陰森恐怖。
冷意襲來,彷彿能穿透人的骨髓,林琅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緩緩伸出雙臂抱住了自己。
一天沒有進食,林琅的嗓子幹疼的厲害。
肚子裡傳來腸鳴聲,她舔了舔嘴唇,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可口的飯菜。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