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小七警覺地掃視四周,雪霧中晃出個臃腫人影,朝著她這邊而來,心中升起隱隱不安的感覺。
來者是善是惡?整個人抱緊樹杆,減少存在感。
越瞅那身影,眉頭越緊。
“吆!我瞧瞧樹上這小娘子是誰呀?哎呦崔小七啊、咋地上樹掏鳥窩去了?”
來人是王文翰。
崔小七暗咒罵一聲,“陰魂不散!!”還真是小瞧了他,有膽跟到山裡來。
“別廢話,你想、做什麼?”
眯眼瞧著樹下的王文翰,心中的不安消減不少,是他就折騰不出么蛾子。
不對!方才的兩塊石頭,是他有意扔的!
自己竟天真的以為是落石。
往日只覺得他是個潑皮無賴,如今看來,他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畜牲”!
王文翰一臉得意,眼中閃爍著淫邪的光芒,獰笑道:“自然是做快活的事兒!崔小七你當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今日我就要報昨日之仇,讓你在我的身下求饒!呵呵……”
崔小七聽得犯惡心。
村中獵戶除了崔小七還有王家,王文翰從小跟著爺爺進山,學了些箭術皮毛。
自打在他十二歲時,爺爺入土後,王守根夫婦倆心疼兒子的緊,不管束,由著他身子犯懶躺在家裡,這體重跟吹氣球一樣,膨脹起來。
饞了沒油水時,才會進山打獵,偶爾也能打到些野貨回村。
王文翰搭弓射箭,對準樹上的崔小七,威脅道:“下來!不下來就別怪我辣手摧花!”
“艹!”崔小七牙齒咬的嘎嘣響,細瞧他身上的箭簍子和箭支都是自己的。
原來被他偷拿了!!!
“你讓我下?那……就下唄……”崔小七本著該折腰時就折腰。
只不過~嘿嘿……
給點顏色瞧瞧……
崔小七順著樹杆往下溜,枝丫上的冰凌子簌簌下落,眯了王文翰的眼睛。
就是這個時候,她伸手握住一根手掌長的冰凌子,精準扔至野豬臀部!
“哼哼——”
野豬吃痛,猛地醒了過來,一骨碌爬了起來。
瞧見眼前比它還大的“物”,哼了一聲就朝著撞去。
王文翰來不及做出閃躲的動作,生生挨下野豬的一獠牙,整個人被掀翻,身上的箭簍子掉落在地,身體順著半坡往下滾去。
血跡在瑩白的雪地上暈染開一溜的“血花”。
山林中,哀嚎聲不斷。
野豬的攻物件變成王文翰,追著人往下跑去,似是之前的撞擊,導致速度減慢了不少。
崔小七“呲溜”一下,滑了下來,彎腰撿起箭支,連發兩箭,箭頭沒入野豬的皮肉中,頓時跟王文翰一般,滾落下去。
王文翰的身體卡在兩棵樹之間,這才停止滾落。
崔小七不緊不慢地撿起箭簍子,斜挎背好,朝著下面死透的野豬,樂滋滋地走去。
捎帶著瞧瞧暈死過去的王文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