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微微思考一會兒,不經意抬手又砍死數名陰陽家的弟子,淡淡說道:“他與任務無關,上頭的命令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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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再次進入戰圈,沒過一會兒戰鬥便已經結束,遍地的陰陽家弟子屍體,血水浸透泥層幾分,空氣中悶熱透露著腥臭,十分難聞。
這些殺手並未給陰陽家的死人收屍,簡單清點了人數後便翻身上馬朝著齊國的方向追去,空餘下飛舞的塵埃和一地亡魂。
荒原的好處既是如此,此地野獸很多,不消半個時辰便會有狼狗成群循著血腥味找來,這些屍體根本等不到發臭的時候就會入腹,最後變成一灘排洩物。
殺人無需收屍。
……
此處荒原離楚國最近的城池已然不遠,騎著快馬而去,不過半日即可到達,楚地寬垠,其間分佈著大小城池,有人煙的地方並不少,但凡有了人煙,訊息便能散播,屆時百越自會有人來暗中尋他。
赤眉龍蛇抱著這樣的想法徑直朝南行,並不擔心後面的羅網殺手,這世上輕功再好的人也絕無可能在荒地這等一馬平川的地勢上跑過烈馬。
那是扯淡。
如果他們騎馬來追,身後便會有較大的動靜,很容易察覺,所以他現在其實很安全。
他以為他很安全。
直到一柄冒著寒意的血劍從一棵大樹後陡然伸出,削了他的烈馬前蹄,赤眉龍蛇在地上狼狽地滾了幾圈,心頭一涼,隨後看見了那張自己日日夜夜都想復仇的臉。
“別跑了,這棵樹下很陰涼,你死在這裡,屍體就算一時半會兒不被野狗吃掉,也不會發臭。”白亦非一襲黑色華服,握著血劍淡淡說道。
赤眉龍蛇從地上緩緩站起身來,一身塵土蓋在血上,模樣格外困窘。
他死死盯住白亦非身後紅衣烈焰的絕美女人,忽而咧嘴陰測測笑了出來。
“真有意思,沒想到你這賤奴今日要弒主,便只當我瞎了眼,曾錯信於你。”
言罷他又將目光移向白亦非,寒聲道:“這個賤奴今日能利用你殺了我,明日便能利用其他人去殺你,別看她生得一副好皮囊,遲早得是個千人騎的婦。”
他一口一個賤奴,聽在焰靈姬耳裡格外刺痛,她怔怔往前走兩步,無力站在白亦非身前,注視赤眉龍蛇很久,最後朱唇輕啟,艱難開口道:“賤奴落入圈套的那天……主人可有想過去救我?”
天澤被問得一愣,隨後冷漠又厭惡地看著她,嗤笑一聲:“去救你?然後被你的姦夫抓個正著是嗎?都到了此時,你還要做出這副惺惺嘴臉,實在噁心之至!”
“你想要我死,可今日誰要先死倒也兩說!”他突然獰笑一聲,身後的鐵鏈攢動,以迅雷之勢掃向焰靈姬的眉心處,此擊若實,她腦門只得成一灘碎西瓜,神仙也難救。
一柄血劍突兀橫在焰靈姬眼前,穩穩接住了那頭黑色的巨獸,寒意浩蕩,抬頭烈日三尺,朔雪隆冬,雪花散落。
冰雪順著鐵鏈攀緣而上,凍住了他的身軀,他死死盯住白亦非,一口鮮血噴出。
方才同羅網天字殺手的搏殺消耗了他大部分的力量,此時根本無力抵擋白亦非渾厚詭異的內力,經脈遭受侵襲凝結,立時間便成了廢人。
白亦非將血劍緩緩放下交到焰靈姬手中,說道:“劍給你。”
玉珠晶瑩,順著柔滑臉頰墜至下巴,滴落在血劍之上,看不清了本來顏色。
她緊緊握著白亦非的劍,緩緩走到天澤身前,腿腳兀的一軟跪坐於地,看著半癱在眼前的男人,淚如雨落。
“我恨你。”她哽咽笑道,費力地將那柄血劍插進了天澤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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