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紫蘭軒有一次大雨,我去為你買茶,你來尋我,揹我回去,那時你不知道是我,我也真成了楚香蘭,細細品味著她心裡對你的愛慕。”
“你那時是裝作不知道嗎?”她突然喃喃道。
秦沚閉上眼想了會兒,笑道:“是真不知道,有想過她的隱秘身份,但沒猜到是你。”
“看來我挺厲害。”她忽然狡黠一笑,得意起來。
秦沚起身搬著椅子朝門口走去,腳步雖然有些虛浮,但走的還算穩當,邊走又邊說道:“你那時還紮了我一劍,本來說報仇來著,後來見著你就忘了。”
楚香蘭微微噘嘴,輕嘆一聲,幫秦沚把椅子搬到屋外,隨後自己也把自己的椅子搬出去,搭在秦沚旁邊靠著。
“你可真好意思說,以前你天天捅我那麼多劍,我沒說要你還回來。”
她話語裡已經有了幾分羞澀,說著俏臉也就紅了一片,聲音漸小。
這是跟秦沚待久了之後的後遺症,兩人單獨相處時,偶爾便會騷話連篇,時不時秦沚也會講些黃段子給她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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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許仙蛇,董永仙,寧採臣鬼,等等等等……
經過秦沚的一段瞎改,前半節總能說的楚香蘭面色嫣紅,美眸含春,後面又聽得她心中難過,為故事中的那些人兒感到惋惜。
舒舒服服地坐在簷下階石上,秦沚潤了潤嘴,偏頭對著楚香蘭語重心長地講道:“男女之事,總要你情我願才算快樂,這‘刀劍’怎能同那冰冷鋒刃相比,你見過有人捱了刀子還快樂地叫喚嗎?”
楚香蘭被他講的一時無言以對,隨後反應過來,面紅耳赤,憋了半天,卻又說不出什麼來反駁秦沚,臉色愈發嬌豔,只能一個勁兒地對秦沚翻白眼。
“張良三日前去了臨淄,想來應該已經到了,只是不曉得那邊兒情況到底如何。”秦沚握住楚香蘭的柔荑輕輕揉捏著,眼神投向遠方,那裡煙霞一片,離離散散,其間穿插千萬銀針。
“韓非是荀子的學生,如果真有夥伴重傷垂死,他便沒有心情寫信給張良,而是會親自帶人往小聖賢莊走。”楚香蘭把臻首輕搭在秦沚臂膀處,柔聲說道。
秦沚點頭笑道:“蘭兒你越來越聰明瞭。”
“不過這不是關鍵,世人並不都像你,他們缺胳膊少腿也算是大災大難,因為失去後就再也長不回來。”
言及此處,秦沚突然想到一件事,饒有興趣地偏頭問道:“話說咱們這算是完美合體了,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長生不死?”
早在之前榮滬的那封信上便留下他的猜測,所謂的長生便是將秋蘭和人以某種方式結合,而後那人既有植物長生不死的能力,又可以自由徘徊於人間。
長生不死,還有佳人相伴,這是絕大部分人都幻想的夢。
因為快樂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唯有無盡的生命方可彌補。
楚香蘭輕輕呸了秦沚一口,低聲笑罵道:“你想的可是美極了,除非你能成為莊周那樣的道法大家,不然你還是會生老病死,蘭根並不能使你長生。”
“我若死了,豈不是你也會凋零?”秦沚眉目微微揉動,心中其實知曉答案,有些心疼眼前自己的情人。
楚香蘭似乎曉得他的心思,溫柔說道:“其實在山裡也沒什麼意思,懵懵懂懂的,不知年歲,生與死無甚分別,來了人間雖然見識諸多醜惡,但也遇到自己喜歡的人,如今不就挺好?”
秦沚聳聳肩,有些莫名道:“咱們是不可多得的幸運,人間大多數的有情人,終成眷屬的並不多。”
楚香蘭怔怔道:“為什麼?”
秦沚被她問的迷惘起來,眼中浮現一幕幕今生前世的種種,很久後才在滴答聲密集不斷中嘆道:
“因為這是人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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