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趕馬車的人也下了車,持劍走到白袍年輕人的身旁安靜等候。
“公子您不坐車了?”蓋聶尊敬地問道。
嬴政回頭看著車輪後邊兒的泥水印記,笑道:“以前有個人每次到了城門口就會騙我說安全了,讓我下來走走,其實就是拿我做誘餌,他好多殺幾人。”
他笑著笑著又有些悵然。
“可惜生在帝王家,不是一路人。”
蓋聶悉心聆聽,和聲問道:“是當初在酋龍臺上特別隨意的那位?”
嬴政瞟了他一眼,點點頭,感慨道:“他喜歡江湖,其實早在先前他就有離開的意思,後來又不大放心,所以才有了酋龍臺,想選一個能代替他的人。”
蓋聶眼中幾分疑惑,但沒有再開口。
他永遠不會知曉,早在他說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秦沚就已經選中他了。
嬴政見他似懂非懂的模樣,也不多說,朝著咸陽城門口走去。
“韓國,是寡……我打造天子之劍的第一步,李斯已經去與他們做了最後的交涉,不希望他們能有多懂事,如若實在頑固不化,秦韓只得兵戎相見。”
嬴政語氣清淡,似乎絲毫沒有將韓國放在心上。
蓋聶緊跟在嬴政身後,仔細聽他說著。
他善觀,善聽,善察,唯獨不甚善言。
當初嬴政告誡過他,跟在自己身邊要多聽少說,不然容易惹到不該惹的麻煩。
這是好事,他本來也不是很喜歡說話。
……
還是那處溪水畔,楚香蘭坐在一旁石臺上,淡藍色的錦靴放在身側,輕薄羅襪搭在靴筒處,裙襬挽起,一雙白嫩的小腳丫子在溪水中晃盪。
秦沚坐在石臺下面,半倚於石臺,雙手枕在腦勺後,嘴中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安詳地看著遠處。
不久後,太陽昇了起來,氣溫熱了些,便有行人路過此處偏僻之地,身上穿著的服飾看起來帶著明顯的陰陽家特徵。
他們從遠見到了秦沚和楚香蘭,走了過來,一位邪異俏麗的少女開口問道:“請問薊城怎麼走?”
她聲音輕柔嫵媚,眼中看著發神的秦沚,等待他的回覆。
一行人不過六位,衣衫間帶有風塵,鞋底襪邊泥痕點點,呼吸急促,一看就是在山中穿行許久。
秦沚回過神來,回道:“順著這路往南八里就到。”
言罷他對著來時的路努努嘴。
那少女微微一笑,拱手謝過秦沚,便帶著幾人朝著路的那頭走去。
沒走幾步她忽然回頭看著石臺上的楚香蘭。
“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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