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伸出那雙白骨手,輕輕撫過曉夢臉龐,似夢似幻地聲音響在她耳畔:“沒有北冥子,沒有老師,其實你一直都是一個人,你真的看明白了嗎曉夢?”
曉夢看著老人的身體竟開始模糊,驚慌失措,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站起身想要伸手抓住老人,入手處卻是一片虛無。
“大夢不覺曉……本以為你是莊子的一場夢,原來是我錯了……”
最後的飄渺聲音如雲煙而散,老人的身影徹底消逝在了曉夢眼前,她稚嫩的眸中微微感傷迷惑,隨後竟漸漸失去了神采,嬌小的身子倒在了地上,就安靜地憩在天水池畔。
身旁那池中清冷,隱約能看到透過水麵反射回來的陽光裡,一張少年的面容無悲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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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色晚,待得紅霞滿天時,秦沚收到了道門弟子的一封信,說是從山下寄來,指名要交給秦沚,其餘什麼都沒說。
那弟子不是山中人,乃奉事於俗世道門之中,他名宗坵,說在山中等秦沚一天,這封信他還要帶回去給投信的那人。
秦沚開啟羊皮卷後,頓時知曉這是榮滬給他的信,看到‘晚了’這兩字後,他微微搖頭,心道最後還是沒有攔下嬴政。
先前在他出城數日後,才依稀記起嬴政之後可能會拜訪韓國,他那時寄了封信給蓑衣客,說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軟禁住嬴政,否則讓他回到秦國後,韓國的滅亡幾乎就成了鐵板上釘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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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奮六世之餘烈,這是硬性實力的差距,和韓國政權好壞與否無關,一但嬴政麾下鐵騎踏入韓國的領土,韓王無非就只有投降或者滅國這兩種選擇。
結果其實都一樣,無非是人死的少還是死的多的問題。
然而他那封信還是送晚了。
嬴政是不是統一六國跟秦沚沒有太大關係,寄封信回去,無非是抱著朋友一場的想法,至於是不是真的能攔下嬴政,這完全就是隨緣。
秦沚執筆在院子裡坐了許久,實在想不出該回榮滬什麼,於是百無聊賴地在羊皮捲上畫了一個圈,中間又補上一道叉,隨後笑著將羊皮卷收好去交給了宗坵。
反正榮滬也看不懂,隨他猜去,免得再來煩擾自己。
秦沚最近沉迷莊周,懶得搭理凡塵瑣事。
他在院子裡坐了很久,等楚香蘭醒來後,便去做了飯食,而後起身獨自去了山門大觀。
今日觀殿無需弟子靜修,並無強迫。
於是果然,不出所料,早該明瞭。
一個弟子都沒來。
唯獨赤松子與白日間看見的那可愛小道姑二人,他們相對席地而坐,小道姑面色傷感,眼角有淚痕,聽得大殿內腳步聲時,她循聲望去,才看到是秦沚。
她面色一緊,白淨小手下意識地握在劍上,隨後又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赤松子並未抬頭,安靜閉眼盤坐,呼吸均勻悠長,聽著秦沚的腳步聲歷歷響起。
“長老何事?”赤松子輕聲問道。
秦沚走到二人身旁坐下,看著曉夢警惕地眼神,不懷好意地笑道:“我來找曉夢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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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可能有錯,別急著罵,我今天時間很少,要更新七千字,之後會做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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