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拿著一個木盒乘坐馬車回了自己的府邸,而秦沚則在新鄭城裡四處閒逛,後來又隨便找了一家客棧吃過晚飯,出來後天色已經逐漸暗淡下來。
這家客棧的飯食實在差勁,肉質粗澀難以下嚥,普通的青菜鹹淡不均,秦沚方才甚至在一片菜葉裡吃到了一坨鹽。默默地將這家客棧的名字記下,他再也不想來這裡吃飯。
“還是蘭兒做飯好吃,這客棧的廚子這般手藝還能開下去,真是絕了。”秦沚走的時候找店家要了二兩小酒,把嘴裡的味道除一除。
抬頭看見天色已晚,他也沒回紫蘭軒,反倒向著城北走去。
秦沚想見一個人,此時時候正好,再過些日子,那地方進去以後就不大好出來了。
穿過幾條街巷,最後竄到大路上的秦沚,順著一直走了許久,終於看到了白府。
他記得血衣候是住在什麼堡來著,可這新鄭也沒有堡,時隔數年,他腦子裡哪裡還記得到這等微末小事。
對他來講其實都一樣,此時玢霜騎正在邊關未歸,便是府邸裡有一些白甲軍,人數也定然十分稀少,況且白亦非先前給韓王和姬無夜的信裡說自己要數日之後才會回來,一但真鬧出大動靜惹人窺探,就算免得了欺君之罪,也會惹上一屁股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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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接近門口不過數步,便有守衛攔在秦沚面前,臉色不善。
“你是什麼人,白府乃血衣候私人重地,旁人不得擅入……”
秦沚實在是不想聽他又說一段又臭又長的官話,心頭一動,將玉佩掏出來往守衛面前晃了晃。
會不會有什麼神奇的效果呢?
那守衛見得秦沚掏出一個玉佩在他面前晃,弄的他頭暈,怒道:“晃什麼晃什麼!有事快說,沒事快滾,白府不是你這種賤民能來的地方!”
秦沚見他不認識自己手裡的這白玉佩,也不惱,將白玉佩交到他手裡說道:“你把這個給白亦非,就說故人來訪。”
那守衛看著手裡的玉佩,遲疑一下,又冷聲說道:“白將軍如今在邊關戍守,還未歸來。即便你是他的故人,此時也應該去邊關探望他,而不是來此處胡鬧!”
秦沚抬頭看了看面前這府兵,倒是沒想他還有些腦子,不像一般故事龍套,開口就是腦漿糊了。
“你快去把玉佩給他,我想進去喝茶,外邊站著累。”
“事關你的生死,我不想多勸你一些什麼,你再跟我多說兩句,保不準一會兒你就會徹底消失。”
秦沚語氣平淡,他說謊話說的慣了,臉不紅心不跳,開口滿天飛,死的也能說成活的。
那守衛見秦沚這般氣定神閒,心中有些慌亂,略作思考,收起先前的蠻橫模樣,低聲道:“先生稍等,白將軍的行蹤不方便透露,還望先生保密……小的速去速回。”
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守衛,自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雖然沒什麼大才,但他心思靈敏,察言觀色的本領還算不錯,此番被秦沚說的有些慌亂,不敢一意孤行,姑且先拿這玉佩給將軍瞧一瞧。
等了沒一會,那守衛便匆匆地又跑了出來,有些畏懼地看了看秦沚,躬身說道:“方才對先生多有冒犯,還望先生寬恕,將軍讓小的帶先生先去客堂,一會再來與先生敘舊。”
秦沚聽完他的話,抬頭看了看天,發現今晚月亮亮的很,偌大一個玉盤懸在天上,光輝不但不柔和反倒還有些刺眼。
“今晚天景不錯,是個敘舊的好日子,帶路。”秦沚笑了笑,跟著那門口府丁進了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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