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說越精神。
“當初生在太平盛世,想做英雄,如今人在亂世,我卻希望這是一場夢。”
“我知道我病了,但是我卻治不好自己,我還能怎麼辦,我現在要殺人,以後會殺人,殺得多了,手上總有無辜冤孽。”
“我不想做砧板待宰殺的魚肉,可我卻活的越來越像執刀的那個人。”
“今日錯,明日錯,何日不錯?”
“故時欺,此時欺,幾時未欺!”
秦沚猛地仰頭飲盡壺中美酒,烈刀入喉,學馬兒叫朝天嘶鳴一聲,叫聲中竟有一股鋒芒。
馬兒眼裡有淚,剔透晶瑩。
秦沚垂眼看去,河中倒影,正是當年的那位穿著校服帶著眼鏡的意氣書生。
隨手掏了一塊石子朝著河中擲去,一陣水花,將那水中往事打散。
他又拉著馬兒離開了此處,馬兒不願走,秦沚就把它周圍的野草扯的精光,氣的馬兒一直大喘氣。
馱著秦沚回到了紫蘭軒,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春雨未至,秦沚早早地回到自己小屋裡休息。
他很少睡的這麼早,今日抱著曉月緊了些,讓她有些喘不過氣。
曉月任由他勒著,也不說話,或許是感受到了秦沚的心神不寧,她心中也想起一些從前的事,最後在秦沚懷裡沉沉睡去。
木屋外繁星點點,靜謐安詳。
新鄭龍泉君的府邸之中,一位穿著便服的中年人安坐在自己的房間內,似乎在等人,案臺上有些飯食和酒,房間裡僅有兩盞微微火燭。
光線有一些暗淡,但此時正好。
他等了不久,便有人輕推房門,進來後,那人又將房門輕輕掩上。
此處房間地勢很怪,四周的房屋按照奇特的規律在排布,所以很難有人可以直接監視正門的人。
只要門前或是門內有人往外望一眼,便一覽無餘。
別具匠心的修飾,自然建這屋子的人也別有用心。
進來的那一位中年人同屋內的中年人穿著都很簡樸,他匆匆走到案臺另一邊坐著,對龍泉君相對,也沒吃東西喝酒,從自己的袖兜裡掏出了一卷羊皮遞給龍泉君。
上面只有很簡短的幾個字。
“十萬黃金,六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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