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現在還活著。”
“她當然要活著。”秦沚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讓墨鴉後背突然生出陣陣寒意。
“不但她要活著,蓑衣客也要活著,不然我現在怎麼跟你講道理……你說呢?”
墨鴉一愣,而後竟憤怒地攥緊了拳頭,死死地盯住秦沚,眼裡盡是殺意。
秦沚看著身子微微顫抖的墨鴉一眼,笑的更加肆無忌憚。
“我那夜在石橋與蓑衣客談話談了很久,你猜猜我為什麼沒有立刻殺掉他又或者帶他離開?”
言罷,秦沚挑了挑眉頭,繼續說道:“我在等你,但你沒來。”
“你們回去,你要救那女人,又帶上了我給你的‘證據’,定會讓姬無夜認為蓑衣客是叛徒。”
“我那晚只說要尋仇蓑衣客,但我的話在你耳裡並不值得信任,姬無夜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背叛他的人,你沒有回來,只能說明你對他撒了慌。”
“我大可以猜測,你對姬無夜說,蓑衣客已經死了,你親手殺的他又或是親眼看到他被我殺了。”
話及此處,秦沚突然停了下來,看著眼中有血絲浮現,額頭冒汗的墨鴉,他輕輕地抓著自己的衣袖,優雅地對著墨鴉面前的碟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今天這碗酒,你不喝也得喝了。”
“姬無夜不會想看到一個已經死了的人還活著,如果他看到了,當日對他撒謊的人,當日私自為那撒謊的人違背命令的人……”
話音未落,墨鴉已經端著秦沚為他斟滿的酒碟,一飲而盡。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殺了你。”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左手的指甲陷進掌間肉裡,殷紅的鮮血順著指間淌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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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沚收起臉上的笑意,看著墨鴉的眼裡露出一抹平靜。
“要你和你女人的命對於我來說不過動動腦子的事,只是殺人容易救人難。我不止要殺人,也要救人,你該感到慶幸,我不是要殺你和你的女人。”
他要殺姬無夜,需要墨鴉和鸚歌。
並非他天生對這兩人有好感,亂世比不得動漫那般浪漫,人吃人從不吐骨頭,但凡有必要,秦沚隨時都會殺了墨鴉和鸚歌。
殺姬無夜不過是第一步,秦沚要做的事,墨鴉就是想破腦子也猜不到。
“你穿成這樣來這裡,看來姬無夜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蓑衣客,你大概是負責……監視他?”
“不管你要做什麼,那是你的事了,我的要求不過分,過幾日我會把你欠我的那條命要回來……而你,到時候只需要保持沉默。”
墨鴉眉頭一皺,想要說什麼,卻被秦沚打斷。
他聲音說著很輕,酒樓裡嘈雜無比,但墨鴉聽得清楚。
“墨鴉你要明白,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你沒有跟我商量的資本。”
“從現在開始,我說,你做。”
他沉默了一會,自知沒有能力反駁秦沚的話,索性乾脆又變成了一個木頭人,這一次像是朽了一般,拳頭也不攥了,疲累的閉上眼睛。
秦沚看了他兩眼,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家都是年輕人,要有朝氣,不要整天跟死了媳婦兒一樣。”
墨鴉聽了這話,突然睜眼狠狠瞪住秦沚,怒道:“你才死了媳婦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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