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沚不會傻到去試探墨鴉對姬無夜的忠誠,他一邊要利用墨鴉心中滋生的感情,另一方面要儘可能地避免和姬無夜利益的衝突。
他唯一的優勢,就是墨鴉不瞭解他,面對未知,他必須要將風險規避到最小。
秦沚算到了最壞的結果,但此番天助,不但百鳥只到了四個人,還有一個是墨鴉的最大軟肋。
他本想用白鳳去威脅墨鴉,不想鸚歌竟跟了過來,省去他太多麻煩。
月色迷人,寒風起於蒼穹,覆枯草於地,壓塌了蓑衣客心裡最後的希望。
“……你不敢殺我對不對?你其實害怕姬無夜,不然我現在已經死了。”蓑衣客微微抬頭看了看秦沚,咬牙說道。
秦沚拉起蓑衣客的右手,用內力幫他封了穴道,止了血。
“先生陪我去石橋上坐坐。”
他又恢復之前的模樣,對蓑衣客十分友好。
只是他先前在蓑衣客的眼裡已然化身惡鬼,無論此時做出怎樣的行為,都獠牙血口,面目猙獰。
秦沚拉著蓑衣客的手到了橋上的石欄坐下,一邊吹著冷風,一邊輕輕撕下自己衣服當作布條為他包紮了一下手上的傷口。
他動作輕柔而細膩,像是怕弄疼了蓑衣客。
“先生,你看我包紮的如何?”
“……好,包紮的好……”蓑衣客陪笑道。
他不知秦沚又要做什麼,背後一陣寒意,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笑的甚是難看。
“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冒了這麼大的風險,自然不是想要殺先生。”秦沚握住蓑衣客有些粗糙的手,抬頭笑道。
“姬無夜手下四大凶將,唯有蓑衣客最特殊。”
“它可以是一個人,也可以是任何人。”
“殺了先生,還會有下一個蓑衣客,姬無夜的手下並不缺做情報頭子的人才,我若是直接殺了先生不但傷不到姬無夜元氣,反而會引起他的瘋狂報復。”
“不值。”
蓑衣客聽完秦沚的話,心中安定少許。
只要有命在,什麼都可以商量。
“你想要什麼?”他直接了當地問道。
秦沚看著蓑衣客此時又有些底氣的模樣,竟覺得有些意思。
“從今天以後,姬無夜知道的……我都要知道。”
言罷,他看著立刻就要張嘴答應下來的蓑衣客,輕輕伸出食指按在他的嘴上,饒有興趣地說道:“看來先生還是不夠聰明,此時仍想著敷衍我……”
“我們還有不少時間,今夜我就好好與先生論道論道。”
“讓先生看清楚,從方才百鳥離開之後,到底誰……才是真正掌控先生生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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