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女人畢竟是女人,打起架來也不是男人的對手啊,所以,一場架打下來,範啟敏也是被打得嘴巴出血。好在這時兒子何江濤回來了,兒子一向是站在媽這一邊的,上來還打了何安新兩記耳光。
“你小子長出息了,居然敢打起老子來了?”何安新說。
“你瞧你那點出息。成天喝酒,怎麼不喝死你。”兒子說。兒子今天已經讀高三了,正是學習的關鍵時期,馬上就要高考了。所以,何安新對兒子也要讓三分。
“你也希望我死?”
“死了才好。”
“你們這些個壞蛋。”當時何安新也沒有跟妻子和兒子計較,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睡覺,但是妻子嫌他酒氣沖天,不讓他到主臥裡睡覺。
這也難不倒他,他家裡房子也挺大的,是一個花園洋房,面積有一百六十平米,房間也多。
“不讓我睡,我去書房去睡。”然後,何安新到書房裡去睡了。
睡之前他還聽到妻子在跟兒子述苦什麼的,無非是說她一個女人如何如何不容易,給何家生了一個兒子,平時從來不敢亂來,還在衛計委上班,如果不是她的關係,當初何安新也不可能開辦私立醫院。
現在好了,有錢了就變壞。
“媽,你說他在外面有女人了?”何江濤問。
“有,肯定有。”
“你恨他嗎?”
“恨死他了。”
“你怎麼不跟他離婚嗎?”
“離婚,說起來輕巧,哪有那麼容易的啊?”這個問題範啟敏不是沒考慮過。作為一個女人,她一生中的青春時間已經過去了。現在可以說是人老珠黃。
如果離婚了,肯定也不能嫁一個好男人,而且,經濟上也會受到損失,範啟敏是一個精於算計的女人,她當然不會這樣做嘍。
3.
第二天早上醒來以後,何安新發現自己身體正在起某種變化,他感到他的肌膚在縮小。越來越小。
“這是怎麼啦?”何安新試圖說話,但是說不出話來,喉頭好像被什麼掐住了。然後,他發現自己身上開始長出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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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粗的毛髮。
整個過程其實才一分鐘,但何安新感覺到像過了一個世紀一樣,然後,他發現自己變成一隻老鼠了,一隻肥大的老鼠。但是他還有人的思維。
“範啟敏。”何安新試圖叫妻子一聲,但是發出的聲音卻是老鼠的吱吱聲。
書房的架子上還有一個鏡子,作為老鼠,何安新還是很靈活的,它很輕巧地跳到上去,然後,他看到鏡子裡的自己。
真的是一隻又黑又大的老鼠。
夢,這一定是一場惡夢。他試圖狠狠掙自己一把,但是現在手已經用不上了,他只好狠狠地咬自己一口。咬出血來了,鏡子裡的老鼠腿上也出血了。
但是這個夢一直不醒。
作為一隻老鼠,他又跳回到床上去了。他聽到門外妻子範啟敏跟兒子說話的聲音。
“媽,我上學去了。”這是兒子的聲音。
“去叫你爸出來吃飯吧。”
“媽,你對他那麼好乾什麼?”
“去吧。”雖然妻子範啟敏也挺煩自己老公何安新,但是畢竟是自己丈夫,她還是對他做到妻子的本份吧。
“爸不在。”兒子開啟書房的門看了以後,對範啟敏說。
“這怎麼可能?你看到他出去了嗎?”
“沒有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