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吧。我不生氣。”
“你保讓不生氣。”
“我保證不生氣，無論怎樣的結果，我都能接受的。”
“醫生說你這下半輩子估計要坐輪椅了。”
“啊？”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了，但是當妻子說出這話時，趙剛心裡還是相當難過了，趙剛雖然已經四十七歲了，但是覺得自己還年輕呢。沒想到成了殘疾人了，以後要坐在輪椅上過完這下半輩子了。
這事擱在誰的頭上估計也受不了吧。當時趙剛就放聲痛苦了。
看到丈夫哭成這個樣子，李敏也不說什麼，由著他哭吧。
“我想起一個人來，她也許可以救我。”趙剛終於停下來了。
“誰？”
“上一次跟王婷過來一個年輕的男人，他說我有病，當時我還不相信，沒想到第二天就生病了。”
“怎麼沒有聽你說過啊？”
“我也不相信他說的話是真的啊。”
“快些去找他。”
“好，我找。”
當時趙剛不知道這個劉浪的名字，但是不要緊，他知道王婷的電話呢，當時還約過王婷吃飯呢。當然，約王婷吃飯也沒有安好心的，也是想泡這個女人呢。
3.
王婷是當時剛下課，手機就響了，她接到電話，電話裡她存了趙剛的號碼的，她不知道該不該接這個電話。
“也許是錄用通知呢。”王婷還是抱有一絲幻想呢。
因為在南集中學教書，這種日子他實在是過夠了，想在有一些改變，但是這個時候這個改變也不是容易的。
就像你想進城，也不是容易的。因為那個時候不像後來，教師可以考調進城，全是得講關係呢只有關係戶可以進城。
還有一些人很有錢，送一錢行賄，也可以進城。
當然，如果你關係不到位，你送錢給人家，人家也不會收哇。
“什麼事啊趙剛臺長？”王婷說。
“我不是趙剛，我是趙剛的妻子李敏。”
“你有什麼事嗎？”
“我家趙剛得了重病，腦梗塞，現在癱在床上了。你能過來一下嗎？”
“我過來有什麼用？”
“你不想進電視臺了嗎？”
“還有機會嗎？”因為王婷也聽說了，跟她一起考試的幾個人，全部進去上班了。就是發生在昨天的事情呢。
一想起這些，王婷還有些難過呢。考試成績王婷考的第一名，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趙剛說不讓她進電視臺，她就進不去呢。昨天晚上，當王婷得知這個訊息以後，在家裡還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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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機會，只要趙剛發話了，一定能行的。”李敏說，“你能過一趟嗎？”
“在哪兒？”
“在縣人民醫院裡。”
